往西走上几个月的路程,那不就要到边关了吗?
项菀此时头脑清醒,很快就反应过来成念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让我到边关去?”
“哼,”成念翻着白眼冷笑,“你不是要见我爹吗?那就去找他啊,他就在边关呢!”
“你胡说!”项菀下意识的开口反驳,只是看着成念那一脸鄙夷到了极点的表情,还是心下一慌。
“你,你爹难道真的去边关了?”直到现在,项菀依旧不肯相信那个她命中注定的男主已经抛弃她离开了京城。
不论已经有多少人在她耳边说过这话,她始终是不愿相信。
成荆业可是她的男主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这可是天道告诉她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但是眼下她成了这副狼狈的样子,成荆业都没有现身也是事实......
“不可能的!你说清楚!”项菀使劲在成念的胳膊上一掐。
成念被掐的一激灵,猛烈地挣扎之下,这次终于是把人给甩下去了,“你个疯婆娘!”
项菀再不介意自己被骂,继续上前拉扯,“你说清楚,成荆业真的走了吗?他真的去了边关?”
成念揉着胳膊,眼中流露出讥讽,“不然呢,你以为他还会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见项菀这样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成念灰败了一两天的心情终于是愉悦了一些,很好心的为她解释。
“父亲昨日就已经离开了,他去宫里向皇上请命,领了命之后连家都没回就走了,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再从边关回来了。”
这些事情,还是昨日成念在书写自己的“个人传记”时,听前来送饭的小厮提起的。
成念不会像项菀一般死皮赖脸的耗在这相府,就是因为他知道他那个叫了将近二十年的父亲已经走了。
不仅如此,现在唯一一个能在侯府里面说上话的人是颜晗,那个可怕到成念已经不敢再与之对视的女人。
现在他都被扔出来了还不赶紧走,难道是要等到再被抓回去再写一份“个人传记”吗?
成念打了个冷颤,见项菀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再理会她,当即就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开。
等到项菀终于回神,原本站在身边的男人都已经走出了好大一截了。
“成念!”项菀叫了一声。
被叫的男人没有回头,反倒是吸引了不少其他的视线。
周遭又开始有爱八卦的百姓们聚集了。
之前那些误以为是自己下手重而让成念吐血的第一批群众虽然已经走了,但是这边的热闹还是被传播了出去。
附近有不少人都正闻风往此处赶来,项菀四下看了看,就见街头巷尾处,越来越多的人头攒动。
项菀甚至都已经能看见那些人脸上的奚落和讥讽了,这要是再一次被这些人给围住......
项菀不敢想自己还能不能承受住新一轮的臭鸡蛋袭击。
最后,一直在等待着真爱男主救赎的女主看了一眼紧闭的侯府大门,咬了咬牙,迈开步子,朝着已经走远的成念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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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和炮灰男配在离开了侯府之后,在京城中辗转了很多地方,却发现没有一处可去,最终只能暂时进了一个破庙落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项菀气的不停跺脚,年久失修的庙宇中落满了灰尘,在她这激动的蹦跳之下,灰尘扬的四处都是。
成念歪倒在一旁的枯草堆上,干咳了两声,闭着眼不说话。
成荆业在战场上拼杀下了那么多的战功,回京之后,所得到的赏赐无数,手下所拥有的财产,又何止安定侯府那一座宅院?
而这位侯爷有哪些财产,作为他的妻子和儿子,自然也是了解的,他们是想着,找个能安顿下来的地方,等着成荆业消气后从边关回来。
只是那些个原本属于成荆业的产业,却无一例外的对他们二人进行了驱逐,并告知了他们,这些产业在昨日就已经易主,不再属于成荆业了。
“不属于成荆业了?那些庄子和铺面怎么可能会被换了老板?”破庙中的项菀依旧在跳脚。
“那些可都是我的啊!成荆业那混蛋还要指望这些铺子赚钱来养我呢!他怎么敢给了别人!”
这接二连三的遭遇,让项菀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甚至开始分不清书中和现实。
觉醒而来的女主记忆实在是太过清晰,让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被成荆业宠上天的那种日常中......
而这一直在做着美梦的项菀很快就迎来了新的打击——
“他们在这里了!”一阵嘈杂声传来。
眨眼间,一大群京城百姓就挤进了这破败的庙宇之中。
刚刚才强迫自己入睡的成念就这样被吵醒了,无力的眼皮才抬起了一点点,就有一个硕大的拳头照着面门打了下来。
“就是你这没良心的小子给你爹戴绿帽子是吧!”
伴随着拳头而下的还有毫不客气的咒骂声。
“说谁是他爹呢!安定侯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