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系的论文也太难写了,这查重率到底该怎么降啊。”
身为一个大四即将毕业的历史系学生,李忧这几天为了毕业论文呕心沥血,可这查重率他不但没降下来,反倒还涨了点。
李忧伏在桌上,一只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紧捏着眉心。
脸上浮现的是一片愁苦的神色,但他绝对不会想到,他需要愁的事情远远不止于此。
睁开紧闭的双眼,古色古香的实木桌子上燃着烛灯,昏暗的烛光照着桌子上的几卷竹简。
抬眼望去,本来还好好的宿舍俨然已经变成了古代的房间,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不翼而飞。
“这啥啊?”
李忧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这显然超越了一个人类的认知范畴,足足思考了好一会,李忧才确定,自己恐怕是穿越了。
“这么突然的吗,这穿越就一点征兆都没有吗?老子论文还没保存呢。”
“不对不对,脑子还没清醒呢,这时候谁还管那该死的论文,应该先弄明白自己穿到哪个朝代去了才对。”
还来不及细想,一阵眩晕感突然上涌,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李忧穿越的朝代正是后汉三国年间,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李忧,表字伯川,冀州寒门子弟,今年刚年满十七,乃是袁绍治下的一个县丞。
父母病逝的早,愣是没给穿越过来的李忧留下一点遗泽。
“三国时期,就是不知道正史还是演义,但是不管正史还是演义,对于我这个历史系的学生来说都熟悉的很。
幸亏不是什么架空的历史背景,那可真是没收我外挂了。”
正在李忧沾沾自喜之时,门外便传来了一声呼喊。
“伯川,伯川在吗,我可进来啦!”
还未给李忧任何反应的机会,一位青年便推门而进。
只见此人身形修长,面容清秀,皮肤白皙,衣着干净却不整齐,背着的包袱有个明显的补丁,就连发束也扎的并不尽如人意,有几缕头发已经散落了出来。
李忧在原主人的记忆中搜刮了半天,最终确认该具身体的原主人对眼前之人并无很深印象。
但是没有关系。
“先生深夜来此实在是令此处蓬荜生辉,快来快来,今夜且让我与先生痛饮几杯。”
看这青年的样子也不像是武将,又能叫出自己的表字,想必也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旧识。
文人嘛,你叫他先生,准没错的。
“在下无德无才实在当不得伯川如此称呼,如若伯川不嫌弃,还是叫我奉孝就好了。”
李忧顿时心头一震,表字奉孝,难不成是三国曹操麾下的鬼才郭嘉郭奉孝嘛!
这原主人怎么回事,竟然认得如此大才。
最可气的是,如此大才,竟然连人家名字都记不得。
“好好好,不知奉孝深夜来访,莫不是有事相求?”
“之前我去投奔袁公时,路过伯川居所,囊中羞涩。
多亏伯川收我留宿还借我十贯钱作为盘缠。
现如今我辞官回乡,特来还伯川之情。”
说罢便将手伸入了包袱。
李忧一看,这可还行,连忙抓住了郭嘉的手。
“奉孝何以至此,当初我说借,便是怕奉孝不收,这钱分明就是我仰慕奉孝才情,赠与奉孝的盘缠。
奉孝如今却要退还于我,莫不是不想结交我这个朋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伯川了,就是那个,那个我打下的欠条,不知能不能?”
郭嘉神色有些玩味,很明显对于李忧的忽悠还保持着清醒。
此时此刻,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充斥着李忧的全身,这可是郭嘉郭奉孝啊。
虽然看上去的确不像能还上钱的样子,但我话都说出去了,再说上哪给你找欠条去啊。
“哈哈哈哈,奉孝多虑了。当时将钱赠与奉孝之后,转身就将欠条撕毁了。
奉孝可是不信我?”
“怎么会,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未曾想到能得伯川如此厚爱,感激不尽。”
听见郭嘉这么说,李忧知道自己终于是糊弄过去了,于是连忙请郭嘉落座。随后自己便出去找酒了。
突然穿越到了三国年间,说实话李忧的脑袋还是十分混乱的,但是无论如何,将郭奉孝绑在自己这条贼船上,都会是一手秒棋。
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库房找到了两坛酒。
这么大个祖宅连个小厮都没有,更别说酒窖了。
由此可见,李忧这具身体,本身混的实在一般。
李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酒搬回了书房,本来还想在厨房找俩下酒菜,结果一进去。
好家伙,耗子来了都得哭着回去。
无奈之下,只能和郭嘉俩人干喝。
“奉孝来,我敬你一杯。”
“伯川言重了,理应是我敬你才是。”
二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两坛酒已经下去了一半,郭嘉也丝毫不在乎没有下酒菜,对于他来说,可能有酒喝就是人生最大的快事了。
“奉孝在袁公麾下可是受到了冷落,怎么辞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