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光城外三十里处。
袁绍早已率领大军在这里等候多时。
五里连营,四世三公的底气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连李忧也不得不感叹袁绍的家大业大,在幽州战事如此吃紧的情况下,还能分心来对付他们。
果然千年世家的积累绝非一朝一夕就能追赶上的。
“真壮观啊!”
郭嘉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个场面甚至连虎牢关十八路诸侯联盟之时,也没有如此景象,果然这才是人家的主场。
“有啥壮观的?不是说十万大军吗,怎么看都不够数,想必这袁绍也是个胡乱吹嘘之辈。”
张飞将丈八蛇矛扛在肩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翼德不可胡说,袁家四世三公,未必没有后手,千万不要小看袁绍!”
听了刘备的训斥,张飞降头扭到了另一边,撅了撅嘴,没有吭声。
转头就看向李忧说道:“伯川啊,一会是不是还是按老规矩,由我去叫阵?”
“我和你说奥,我最近研究了点新鲜玩意,肯定能把这袁绍小儿气的吐血而亡,你和大哥商量商量,让我去叫阵,绝对没有袁绍的好果汁吃!”
李忧尴尬的笑了笑。
不是他不愿,再让张飞这么浪下去,早晚有一天刘备能和自己拼命。
“三哥啊,今天不是早就商议好了,由奉先将军出马吗?”
“哼!我又不比他差,你一点也不向着你三哥。”
张飞在李忧这也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于是小声嘀咕两句,就不吭声了。
“好了好了,翼德这是作甚,都是自己人,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
刘备叹了口气,自己这个三弟真是让自己不省心,倒是这个传闻中弑父弑君如同鬼神的吕奉先,相处下来却发现甚是气度不凡,十分沉稳。
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三哥,你的威力在这里体现不出来,对方巴不得和我们一决胜负呢。”
“你话都没说完对方就打将上来,那有什么意思,根本发挥不出你的真实实力啊。”
李忧一席话正好说在了张飞的心尖上。
“还是伯川说的在理,哈哈哈哈。”
正在李忧和张飞在那胡说八道之时,袁绍已经出帐列阵,迎了过来。
战马的嘶叫声瞬间就让李忧等人收敛了笑意,严阵以待的看着远方战场。
只见一人手持长刀,身骑战马,缓缓走向战场中央。
黑袍黑甲,头戴缨盔,身材魁梧至极,如同门神一般。
“刘备小儿,无胆鼠辈,胆敢冒犯我家主公,可是欺我河北无人否?”
“袁公帐下,河北颜良求战!不怕死的,素来领死!”
吕布看了一眼李忧,又看了一眼刘备,见二人皆是点了点头。
于是骑着赤兔,不紧不慢的向颜良走去。
颜良一通狠话放出,却未起到想要的效果,刚想再骂几句,就看见了对方阵中走出了一员武将,正是吕布吕奉先。
只见吕布身骑赤兔马,头戴三束紫金冠,身披锁子连环甲,内衬皂罗袍,足下蹬的是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
如何不威风凛凛,怎个不器宇轩昂。
还未开战,颜良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压力。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颜良不斩无名之辈!”
吕布骑在马上,比颜良高了整整半头有余,俯视着颜良,轻声的在口中吐出几个字。
“并州,吕布吕奉先。”
话没说完,方天画戟一抖,直奔颜良面门而去。
叮的一声脆响,颜良险之又险的用刀柄挡住了戟锋,双手的虎口震得发麻却丝毫不知,只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无耻小儿,胆敢出手偷袭!看我取你性命!”
颜良大吼一声,提刀就朝吕布杀去。
袁绍立于阵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
“主公,那人乃是吕布,颜良将军恐怕不是对手啊!”
田丰焦急的向袁绍说道,颜良乃是河北名将,若是在此出了什么岔子,对于军心即将是难以磨灭的打击。
“胡说!”
“颜良乃我河北名将,有万夫不当之勇,难道还敌不过一个并州匹夫,还不退下,休要在此扰乱军心。”
袁绍一声呵斥,说的田丰一股气卡在胸中,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还未等田丰再说,战场上又出现了变化。
只见颜良与吕布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余招,完全处于下风,最令人咋舌的是,吕布一直在单手持戟,但仍然让颜良险象环生。
“将军莫慌,我来助你!”
眼见颜良即将命丧于吕布戟下,文丑哪里还坐得住。
持刀飞马而出,直奔吕布侧身杀去。
“来的好。”
吕布神色中的轻视依然没有散去,但是不知何时已经双手持戟。
方天画戟如同出海蛟龙,先是一挥扫退颜良,然后对着袭来的文丑就是一招蛟龙镇海。
一招阻却文丑的攻势,转身一戟又将颜良的长刀架住,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你说这三姓家奴到底在磨蹭什么,怎么迟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