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襄阳境内又正值酷暑,
这几天可是苦了江东的这帮老臣,
襄阳可谓是刘表的根基所在,远比江夏的城防要牢固的多,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攻下的,可偏偏刘备在半月之内就拿下了他们久攻不下的长沙,甚至还将那黄汉升收在麾下,怎能令江东诸将不自惭形秽,
尤其那周瑜周公瑾,年少成名,在旁人苦读的年纪就已经开始统领江东军权,要论江东谁心气最高,恐怕还真要数他周瑜、周公瑾!
区区一个襄阳城,竟然又逼得他们对峙多日,久攻不下,实在令他恼火,
而再看刘备等人,
在襄阳境内蹉跎了数日,每日喝喝茶聊聊天,愣是在这战火纷飞的襄阳过得颇为潇洒,这要是让江东那边知道了,估计能气的冒烟,
“玄德公!”,
李忧一脸惊骇的看向刘备身后,惊得刘备还以为这大帐之中来了刺客,连忙回头看向帐外,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一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等他在回过头来,却只见到了李忧顶着一张笑出花来的脸,
低头看向棋盘,
这孙子突然就将五颗小黑子连成一条线了!
卑鄙!
刘备一脸无语的看着李忧,
别人家的臣子都是绞尽脑汁的想要让主公胜下棋局,甚至不惜放水也要讨得主公欢心,要是能看上去势均力敌,最后惜败在主公手中,那就更好了!
可他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位最得他信任的谋臣别说让他了,竭尽全力还都不一定能赢!
可恨的是他竟然玩不起,老弄这些盘外招,更可恨的,是他每次都上当!
“我说伯川啊,”,
刘备一脸无奈的看向李忧,
“你到底是哪学来的这些小孩子把戏,以后莫要一惊一乍的了!”,
李忧心虚的讪笑两声,
可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一名士卒便匆匆从帐外跑来,
“启禀主公,帐外又一老将,浑身浴血,自称江东老将黄盖,请见主公!”,
“啊?”,
刘备大吃一惊,
“快让他进......”,
“玄德公且慢!”,
李忧连忙出声将刘备拦下,
“小心有诈啊!”,
刘备看着一脸郑重的李忧,手掌向下轻挥,示意传令士卒暂且等候一会,然后静静的等待李忧的下文。
“按照这士卒所说,那黄盖若是深受重伤,为何不回东吴营帐,反而是来求见玄德公您?”,
“若是那黄盖已经回了江东营帐,为何还会浑身血污的来请见您?”,
“依我看来,无非就是襄阳易守难攻,想用些苦肉计将玄德公您也拉下水,要是真答应了,最后长沙是咱们攻下的,襄阳也是咱们攻下的,结果还要将长沙城给江东作为报酬,那才叫亏到姥姥家了!”,
刘备双手轻拍,恍然大悟,
“伯川,”,
“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是好?”,
“哼!”,
李忧眼底流过一丝狡黠,
“玄德公一会只需接待就好,剩下的不管他说些什么,都由我来回复,”,
李忧如此说道,
自信无比!
凡是这种苦肉计,除了诈降,说白了,剩下的都是一种道德绑架,
你看,
你的盟友都这么惨了,你还不快些出手相助?
这要是刘备能中此计,那也就罢了,毕竟刘玄德以仁义闻名天下,恐怕这也是江东能除此下策的主要原因,
可他李忧是什么人?
想道德绑架他?
也不去平原城政务厅里面打听打听,这哥们可是跟刘备下棋都耍赖的主,别说道德了,只要他愿意,他能连人性都没有,
刘备颔首应下,
挥手让士卒将黄盖引来,
不待多时,
只见黄盖浑身浴血,步履蹒跚的进了这中军大帐,
单论这模样,可谓是凄惨到不能再凄惨了,就算是圣人来了,也未必能忍住不动侧忍之心,更何况是盟友了,
只是可惜的是,
今天碰上了这毫无人性的李伯川,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江东黄盖,见过玄德公!”,
刘备眼见黄盖踏入帐中,就要行礼,
连忙快走两步上前,将黄盖扶起,
“公覆将军不必多礼!”,
“玄德公......”,
一股老血憋在黄盖胸口,差点从嘴里喷出,
只见那刘备将其扶起之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老神在在的坐着,好似这政务厅内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
刘备这人,
别的本事或许照其余诸侯差些,
可听话的本事,那可真是如同得了汉高祖亲传一般!
既然李忧告诉他只需迎接就好,那多余的事他是一点也不干!
你来了,我给你扶起来了,
我的任务完成啦!
剩下的爱咋咋地,和我没关系了,
你们玩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