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许褚上次跟张飞斗将已经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曹昂过的并不算好,
那张飞隔三差五就来营前叫阵逞威,偏偏没了许褚的曹昂还拿这张飞毫无办法,一开始他还曾去阵前露面,
结果就露那一次面,就让张飞把祖宗十八代骂了了干净,要不是曹安明拼死拦着,曹昂早就上去跟张飞决一死战了!
用兵者,当先重军心,这是曹操自小就教给他的道理,曹昂自然明白,自知阵前单挑斗不过张飞的曹昂,就想着能不能趁诸葛亮不备前去偷袭,
毕竟,
兵者,诡道也,
曹昂要是真能偷袭成功,也算是一笔大功,起码没让军心一直这么被张飞消耗下去,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的对手实在太难缠了,
曹昂在这三天内,总共对街亭发起了三次奇袭,可每一次都被那诸葛亮算到了,最后一次还险些害的曹安民被其包了饺子!
几次交战,尽管占着兵种上的优势,可曹昂偏偏没能在诸葛亮的手里占上一点便宜!
中军大帐内,
曹昂看着已经将右手用白布包扎起来的许褚,悠悠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才算是看明白,诸葛亮之所以让张飞在这几天一直来营前逞威,就是再引我们盲目偷袭!”,
“我们已经着了他三次道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有第四次了!”,
“是啊!”,
“若是一味的被这诸葛亮牵着鼻子走,我军的胜算只会变得越来越低!”,
曹安民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的看着桌案上的地形图,突然猛地抬头看向曹昂,用一种无比郑重的语态说道,
“少主,不能再犹豫了!”,
“昨天我们的斥候就已经打探清楚了,那城岩就是诸葛亮大军的屯粮之地,为了拿到这个消息,我们已经有三支斥候小队被其剿灭,应该不会有错!”,
“要是在这么拖下去,我怕咱们的军心,要挺不住了!”,
“这......”,
“安民将军,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
曹昂犹豫说道,
“我也知道军心的重要,可我们已经多次中了那诸葛亮的圈套,若是再输上这么一场,恐怕咱们的士卒就真的无心再战了啊!”,
“少主!”,
曹安民神色郑重的说道,
“那诸葛亮也不是神仙,总不可能处处都能料得先机!”,
“而且斥候传来的消息准确,那山上的城岩不但被诸葛亮派重兵把守,并且每日埋锅造饭之前,都必须派两千人从山上往山脚运粮,此地定然是那诸葛亮为自己设下的屯粮之地!”,
“那诸葛亮知道虎豹骑的厉害,一直在避免与我军正面交锋,频繁的更换驻扎地,这才让我军几次三番的中其圈套,可不管他怎么换,都不会离开山脚处太远,就是因为他们的屯粮地还在山上!”,
曹昂点了点头,示意曹安民继续说下去,后者心领神会,直接开口道,
“诸葛亮在山上建造这座城岩,同时派重兵把守,一可以防止我们断其粮草,二也可以让士卒明白,守住街亭就是守住自己的饭碗,这样一来,他们士卒的战力又岂会不强?”,
听到此处,曹昂瞳孔猛然骤缩,似乎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这城岩是诸葛亮的屯粮地一事,曹安民分析之前,曹昂其实只信五分,但是曹安民分析之后,曹昂立刻就信了八分!
毕竟若他是诸葛亮,多半也会如此,这样一来可以解决粮草问题,二来还可以凝聚军心,简直是一石二鸟!
“原来如此!”,
曹昂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又皱紧眉头说道,
“可是即便那里真是诸葛亮的屯粮地,我军想要断其粮草,也无异于痴人说梦啊!”,
“我军想要上山,就必须走西南山道,可诸葛亮大军本部就驻扎在那附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退一万步,就算我军真能上山,这山路崎岖,虎豹骑在山道之上绝难发挥出威力,一旦真让虎豹骑上山,我军的胜算也并不多啊!”,
“少主勿忧!”,
曹安民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说道,
“我有一计,定能使那诸葛亮大败而逃!”,
“哦?”,
曹昂听得来了兴致,连忙追问道,
“将军有何破局之计,还请快快教我!”,
曹安民先是拱手一礼,随后便拉着曹昂走到了放置着街亭地形图的桌案上,
“少主请看!”,
“之前少主所说的完全在理,只不过,我军想要烧其粮草,未必非要走西南这条正面山道,”,
说着,
曹安民便将手指点在了街亭背面的那条山道上,
“依我之见,将军可速写一封书信,向位于陈仓的公明将军求援,让其带兵从东南方向的背面小路上山,攻下城岩,一把火烧尽诸葛亮大军粮草!”,
“而少主则可以率军与诸葛亮正面交战,将其拖死在正面,只要此计成了,让那诸葛亮军中无粮,他就真成了一个纸老虎!”,
“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