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挥进,
一切正如李忧等人所料,在绵竹失守后,张任便果断的放弃了雒城,回军成都,准备与曹操等人展开一场鏖战,
只不过李忧依然不看好他们就是了!
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这就是益州如今的现状,就算加上一个鲁肃也无济于事,
且不说刘璋本就懦弱多疑,极难听从鲁肃的建议,更何况鲁肃本身就代表着江东,就算鲁肃如何为人坦荡,孙权也不会真下令让其帮助刘璋和曹操死磕!
同理,
李忧也不会!
别说刘备和刘璋同属汉室宗亲了,这年头,就算是亲生父子也会反目成仇,何况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宗之谊?
或许刘备在此倒是会竭力相助以战曹操,但李忧可不会,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此时李忧真和曹操拼个你死我活将其击退,最后占便宜的也绝不会是刘璋,而是那个一直伺机而动的鲁肃!
己不能,外力助之无用,
这就是李忧一直奉行的准则,也是整个平原一直奉行的准则!
没有钱,就改革商法,没有人才,便开设学堂,势微之时,当然可以寻求外力,但也必须接受被外力反噬!
就像现在的益州,退一万步,曹操就算真的退兵了,难道江东也会退兵?李忧自己也会退兵?
不可能的,
当刘璋向天下展示了自己的无能之后,益州,就必然是能者得之了!
雒城被放弃之后,曹洪等人很快就进驻了雒城,可出乎李忧等人预料,曹洪在进驻雒城后并没有直接和曹操汇合,反而是继续屯兵雒城,并且据暗探回报,曹洪不断的在城上堆积落石滚木一类的防城器具,似乎真有死守城池的意思,这可把李忧等人给坑坏了,
无奈之下,
李忧等人只能现在城外傍山处扎营下寨,商议谋划,
中军大帐内,
只见李忧等人一脸凝重的审视着西川的地形图,这份地形图,经过法正的修正,已经比之前全是错漏的地形图已经好上很多了,
“你说这曹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李忧挠着后脑说道,
“曹操已经将绵竹城彻底攻下,他不去与曹操兵合一处进攻成都,反而在这跟我们耗着,难不成这曹洪脑子抽了?”,
“恐怕不会......”,
徐庶有些担忧的说道,
“司马懿已经与曹洪重新合军,现在的主意八成就是司马懿的安排,与其说是敌军犯傻,我倒是更愿意相信此举必有深意,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推算出来罢了!”,
“确实......”,
李忧喃喃说道,
“司马懿确实不应该做这种蠢事,可曹操已经突破了益州的防线,继续在此地拖延时间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
法正有面色阴沉,有些迟疑的说道,
“我似乎有些猜到司马懿的谋算了,”,
“哦?”,
李忧惊疑一声,看向法正,
“孝直何须如此拘谨,还请速速言明啊!”,
“好!”,
法正点了点头,
在坐的众人中,他无疑是最了解刘璋本性的人,
“诸位先生请看!”,
“眼下绵竹被破,雒城也被曹洪死守,我们又不可能真和曹操死磕,势必要在此僵持下来!”,
“按照我之前的谋划,若是我们支援及时,雒城、绵竹都能守住,曹操的日子势必会变得不太好过,我们也可以放心的在益州争夺利益,可现在的问题是,绵竹被破,曹操已经兵临成都,只要曹洪将我们拖延在雒城,刘璋势必要对我们产生意见!”,
“刘璋这人,本就懦弱多疑,身旁又有不少鼠目寸光之人左右其判断,加上成都被围,刘璋必然急躁,时间长了,肯定会怀疑我们出工不出力啊!”,
法正顿了顿,伸手在地形图上重重点了两下,
“咱们军中的粮草输送,一部分要指着荆州供给,另一部分则要靠着益州补足,而荆州运来的粮草势必要先经过永安和江州的地界,才能如数到达,”,
“而云长将军正在和徐晃以及曹昂的虎豹骑鏖战,本就抽不出什么精力顾霞益州,我们目前多数的粮草,还是要靠江州、永安两成的储备,可一旦刘璋对我们产生怀疑,觉得先生等人心怀不轨,那我军的粮草恐怕就......”,
法正的话说了一半,随后便闭口不言,可即便如此,在场的所有人还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尤其是李忧,
了解历史的他无疑是除了法正外最清楚刘璋秉性的人,这样的家伙,一旦开始怀疑他们,事情的走向一定会像法正说的那样,开始变得麻烦起来,
“报!”,
正当众人商讨对策之际,帐外突然跑进一名传令士卒,
只见其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启禀诸位先生,帐外有一人,自称益州使臣张松,奉益州牧刘璋之命,前来求见诸位先生!”,
“张松?”,
法正眉头一皱,立刻扭身对李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