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啊?”,
听闻孟获如此说,
李忧和诸葛亮都无奈的将手扣在脸上,
他们当然知道孟获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但是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有没有刘备的力量作为支撑,
“南王啊,正所谓夺城容易守城难,”,
李忧斟酌片刻,缓缓开口解释道,
“现在益州牧刘璋生死不知,整个益州几乎陷入一团乱麻,这等时候,凭借南中这么多年的蓄势积累,想要夺得益州南部并不算什么太难的事!”,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益州之乱终究只是一时,不管最后夺得江州一带的究竟是曹操还是孙权,都不是可以简单抵御的对手,一个不小心,别说云南等地要失守,就算是南中也未必能得幸免!”,
“这......”,
孟获有些心惊的看向李忧问道,
“难道这曹操和孙权,也有诸位这样的本事?”,
“肯定有!”,
李忧峰眉紧蹙,直接下了定论,这可不是他故意替曹操和孙权吹嘘来吓孟获,不管是论文论武,或许李忧等人还可以与曹操孙权角力一番,但若是换成孟获,绝对要中其诡计!
不管是孙权那边的周瑜、鲁肃,还是曹操那边的荀彧、司马懿,甚至包括曹操本人的智谋,都不是孟获所能够对付的,
单靠南兵的一腔热血,绝对无法再益州南部站稳脚跟,而单靠李忧等人的远来之兵,也是同样的结果!
“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快些让南王你在益州南部站稳脚跟,比起你自己蛮干,还是多运用些我们的计策方才妥当!”,
“不过这都是日后的事了,还请南王回去点齐兵马,一鼓作气向我等攻来,到时候我等自会佯装兵败,向后逃去,南王便可先攻占云南,再逐渐收拢周围郡县,关于如何收服人心,等到南王攻下云南后,我们自会派人帮你!”,
“好!”,
孟获兴奋的猛一拍手,
“这么说我终于能赢你们一次了?”,
“是......”,
李忧一脸苦笑的看着孟获,他哪里能不知道孟获的心思,不过是在面对他们时屡战屡败,觉得自己在南中的手够他兴奋了!
孟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毕竟不管赢得再假,也总比输要来的好看!
况且既然孟获已经心服,日后也要在此处扎稳脚跟,那么让他立下威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众人与孟获商量好下次对垒的时间,便让孟获先回去准备了,
但随着孟获的离开,众人却没有散去,即便孟获彻底心服,他们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没有讨论出结果,那就是到底由谁留在南中,保证孟获能够彻底扎根在此,
就像他们之前说的,单靠孟获自己的勇武绝对无法和曹操孙权之流抗衡,所以留下一个才谋之士辅佐孟获,乃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不过具体的人选到底是谁,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定论!
其实这倒也并没有太难抉择,毕竟不管是诸葛亮还是李忧都是有家室的人,让他们撇家舍业的留在南中这等边苦之地,实在是有些过于不通情理,
但这样一来,
其实能留下的人选就已经不多了,只剩下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打光棍的徐庶,和刚刚加入不久的法正和张松,
但说句实话,
张松虽然也算得上是一个博闻强记的罕见之才,但他的才能其实更多的还在治政治民上,虽然对于现在立足不稳的孟获也极为适合,但终归还是无法再军略上给予孟获太多的建议,
如此算来,
其实真正符合条件的就只剩下徐庶和法正了,
李忧有些为难的看了法正一眼,确实觉得心有不忍,虽然他和徐庶确实相识已久,论关系肯定是要强于法正,但法正确实也太惨了!
多年怀才不遇不说,好不容易靠着自己争取来一个用人唯才的明主,结果就要让其留守益州南部,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过分!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相比于徐庶,法正确实要更为知晓益州的山川地形,地理风俗,加上他本身最擅长的就是奇策,由他帮助孟获,怎么看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想到此处,
李忧只能无奈的开口,可还未等他说话,法正便抢先言道,
“伯川先生、孔明先生,不如就由我留下吧!”,
“诶?”,
李忧和诸葛亮对视一眼,皆是没想到法正竟然会自告奋勇,
“孝直啊,你可想好了,虽然南中对于玄德公的战略意义极为重大,但谁也说不准玄德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将手伸到益州,或许就是三年五载,而且还要时刻防范外敌,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况且你连玄德公的面都没见过,就这么让你留守在此......”,
“无妨!”,
法正淡淡点头,李忧说的这些他哪里会不考虑清楚,
只见其深吸一口气,
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
“我入仕多年,只恨未逢明主,我虽未曾见过玄德公,可单看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