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物降一物,
眼见李忧手里的那一炷香已经快要燃尽,为了避免烫到自己,李忧连忙将那柱香扔到地上踩灭,甚至用力的捻了捻,
“怎么样,三哥?”,
“我给你找的这个陪练还行吗?”,
“哼!”,
张飞冷哼了一声,死鸭子嘴硬般说道,
“今天三爷我状态不佳,事前也没有准备,若是换个时机,肯定能骂的他心悦诚服!”,
“将军说的都对!”,
邢道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附和道,听得张飞一阵无语,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看上去年龄相仿的中年人,为何能将心性练到如此境界?
骂人骂道张飞这个境界,其实也就算是到头了,毕竟这们手艺......嘴艺再怎么说,也是靠着言语来攻击别人,如果一个人的心性真的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或者拥有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样的屈辱都能接受的毅力,那么就算是张飞和李忧师徒齐上,估计也是拿人家没有办法的,
就比如演义中面对诸葛亮送来女装好不动怒的司马懿,估计就在此之列,因为司马懿深知自己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野心,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就算是刀斧加身他也能挺过去,在他心里,只要能成大事,受些屈辱只不过是成功路上必须要遭受的磨难罢了,
当然,
那是司马懿,
邢道荣显然不在此列,他就是很简单,很单纯的,脑子缺根弦!
他就是那种很难感受到他人恶意的人,这让他在这个乱世之中成了一个格外真诚的人,同时,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的,总之邢道荣竟然还具有听不出好赖话给个杆就往上爬两种特性,加上他常年惜命造成的道德感低下,杂糅成了如今的邢道荣,
这种油盐不进的本事,对付起张飞来确实是事半功倍!
一开始,
邢道荣便用了和对付宋谦的招数,直接便弄得张飞有些找不到北,后来过了半柱香,张飞好不容易找回了状态,开始对邢道荣的族谱发起了进攻,可却一直收效甚微,
具体的对话大致就是这样的,
“我要是你爹,我都后悔把你这样的废物生下来,真是有辱门楣!”,
“好险,幸好你不是,要不然我可惨了......”,
张飞:“......”,
再比如,
“要是你母亲知道他儿子是这么一个贱人,我估计她早就自尽了!”,
“真的吗?我妈年事已高,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享福了,要是自尽也太可惜了,既然如此,那我势必要好好尽孝,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知道!”,
张飞:“......”,
在几个回合的过招之后呢,
咱们的张三爷便不出意外的败下阵来,
面对这么一个滚刀肉,
别说是张飞了,就算是李忧亲自上,也拿这老邢道荣没有一点办法,说白了,这种人如果不动手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真就是无敌的,
“我说三哥啊!”,
李忧笑了笑,淡淡说道,
“人的状态都有起伏,发挥不好也属正常,可若是谁都把这输赢归结到这上面,从而不肯兑现赌约的话,那这天下的赌场可就都要关门了!”,
“这叫什么话?!”,
张飞不满的撇了撇嘴,
“输就是输了,你什么时候见到你三哥我输了不认账!”,
“不就是在众人面前承认我不如他嘛!”,
“我喝口水就去!”,
说罢,
张飞便伸手要碰到那桌面上的酒壶,可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张飞又触电般的将手收了回来,
“呃......还是赌约重要,”,
“我还是自己回家喝吧!”,
说完,
张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邢道荣,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匆匆走出了大门,
“伯川侯爷......”,
看着张飞离去的背影,邢道荣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这样?”,
“就这样我就能有机会和张夫人接触了?”,
“当然不能!”,
李忧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在为你造势,想要有机会和张夫人接触,还要你真正展现出自己的商业价值!”,
“不过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你现在需要做到的,就是装高手!”,
“当然了!”,
李忧微微向椅背靠去,
“这就是邢将军本来就擅长的领域了!”,
......
话分两头,
随着邢道荣的到来,
平原城也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而最能体现出这种变化的,自然就是李忧想要说媒的另一方,
甄家!
此时甄家的客房中,
好不容易来一次的张夫人,此时正拉着甄宓坐在床上,说着母女俩的私密话,
这两个人间绝色坐在床上,即便什么都不做,若是让一流画师画成图画,任天下哪个男人看了都会血脉喷张,想入非非,
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