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日的!”,
行军路上,
郭嘉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脏话,一脸愤慨,
但其实也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张辽和徐庶这两人狼狈为奸,派人打了声招呼,便起全城之兵,直接东进,城内只留下了几千守军,给郭嘉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得知长沙空虚后,
屯兵于临湘城的宋谦与凌统稍作商议,立刻起兵出城,准备强攻长沙,要不是张辽还稍微当了个人,给了郭嘉两天的反应时间,没准现在长沙城都要被人家夺下来了!
“奉孝先生莫要生气!”,
赵云骑在马上,扭头去看郭嘉,轻声宽慰道,
“兵贵神速,文远将军这么做,定然是发现了常人不能发现之战机,虽然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算充裕,但好说也算是赶上了!”,
深吸一口气,
郭嘉点了点头,
也幸亏他反应及时,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便立刻与赵云、太史慈起兵直奔长沙,并在中途和宋谦等人打了一场遭遇战,击退敌军之后,才朝着长沙城继续行进,
不过不管怎么说,
危机暂时接触,终归还是有惊无险!
城门大开,
接替张辽之后,
赵云和太史慈率两万再入长沙城,安营扎寨后,郭嘉和赵云等人连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便来到了这长沙城头,开始巡视城防,
一番巡视之下,
郭嘉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不因别的,
只因那张辽在镇守长沙这一段时间,所有的重心全放在了城防上,长沙的城墙不但比之前高了四五米,城墙上囤积的落石、箭矢等守城器具一应俱全,真要是讲起理,长沙城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烂摊子,说是堡垒都不为过,
“文远将军果然厉害啊!”,
看到一应俱全的守城器械,太史慈发自内心的钦佩说道,
“如此坚固的城池,就算那宋谦麾下的兵力再多一倍,我们也能将长沙城坚守下来!”,
“光坚守是不行的!”,
郭嘉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宋谦的性子之前我们是了解过的,根本不会如此果敢坚毅,若是往日的宋谦,即便长沙城内部空虚,以他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性格,没准我们全军入驻长沙后,他还没考虑好要不要佣兵呢!”,
“能这么快做下决断,应该是他帐下那个名为凌统的小将的主意,”,
“奉孝先生所言应当不会错!”,
赵云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昨日之战,不出意外,那个身先士卒的小将便是凌统,看他的身手,倒确实是一个骁勇善战的闯将,这种人,在决断力上比宋谦更胜一筹,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只是凌操已经降了,他这个儿子却依旧苦苦相逼,实在令人想不清楚!”,
“被忽悠瘸了呗!”,
郭嘉苦笑一声,讲起了这凌统的生平,
“凌统字公绩,吴郡馀杭人也,轻侠有胆气,”,
“凌操被我们捉住之时,凌统年方十五,可孙权却拜凌统为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使凌统摄继父兵,勇猛善战,很快便在军中站稳了脚跟,”,
“这还不算,根据文和传来的线报,凌统虽身在军旅,亲贤接士,轻财重义,有国士之风,这样的人,别说在军中,方眼天下,也十分难得!”,
“先生说的对!”,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太史慈突然出声,
“这样的人几乎就是与文和先生成了两个极端,做人能如此,确实担得起一个善字!”,
“谁说不是呢!”,
郭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伯川那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对,洗脑!”,
“像这种人,太过正直善良,稍微被人忽悠两句,就容易彻底把自己交付出去,虽然我不知道孙权到底对这孩子说了些什么,但想来想去,无非也就是一些低级的示好,要怪,就怪这凌统太过单纯了!”,
“这也正常!”,
太史慈思虑一会儿,点了点头,对与凌统,他倒是十分欣赏,光是这些事迹,便能让太史慈感觉到此人和他有六七分相像,换位思考一下,便也想明白了,
“凌统十五岁时便离开了父亲,在他的心中,凌操将军一直都是伟大之人,加上孙权对他施以恩惠,他便想当然的认为孙权也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君主,所以便下意识认为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背叛,”,
“是这个理!”,
郭嘉点了点头,
“将其安排在宋谦身边,应该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宋谦麾下都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兵士,一些世家中为了争夺利益的恶心勾当自然也会少些,看的出来,孙权还是很在意这个小将的!”,
“能不在乎吗?”,
赵云苦笑着说道,
“现在的江东,能有这么一个小将何其不易,那些污秽事,自然不能让其掺和,”,
“哼!”,
郭嘉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
“闭上眼睛,黑也是黑,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