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
这个曾经孙权治下最为富庶的扬州地,随着常年的战乱早已荒破不堪,就在郭嘉等人进城之时,城墙上还掉下来一块城砖,险些把凌统给开了瓢,
凌统已经被俘虏,长沙城唯一的危险便只剩一个循规蹈矩的宋谦,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出什么破城之法,若是拉开阵势打上一场,那么不管是对于赵云的白马义从,还是其靠着李忧走后门建立起来的一万八千精锐铁骑来说,都和送死没什么差别,
所以郭嘉也就自然而然的放心将长沙城交托给了赵云,毕竟要是连一个小小的宋谦都对付不了,他这个常胜侯爷干脆也就别活了,
而在将长沙城托付给了赵云之后,郭嘉便和太史慈二人轻骑出阵,只带了一千精锐轻骑,便向柴桑城进发了,
众人急着赶路,所以三天的功夫,便从长沙城飞奔到了柴桑城,
见到张辽后,
几人说明了来意,张辽便立刻心领神会,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就请诸位随我先去宴会厅议事吧!”,
“宴会厅?”,
凌统有些诧异,打量了一眼张辽,十分不屑的说道,
“都说张文远治兵有方,现在一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刚来城中,便去宴会厅议事,想不到传说中的张文远,竟然也只是个喜欢声色犬马的庸才!”,
“嗯?”,
张辽诧异的看向了凌统,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凌公绩是吧!”,
“正是在下!”,
“你有多久没来过柴桑城了?”,
“哼,我一直驻扎军中,哪里有空去城中享乐,这柴桑城,我小时候跟随父亲来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来过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
张辽笑着点了点头,
“我想告诉你的是,柴桑城的政务厅早就已经荒废了,一直都没人修整过,我刚进城中之时便派人前去打扫,到现在都还没能彻底清理出来,不过有意思的事,柴桑城的宴会厅却是金碧辉煌,就算是平原都与之无法媲美,怎的,放着干净的宴会厅不去,你倒是想去政务厅吃灰?”,
“我......”,
凌统被张辽这么一噎,顿时便蔫了下来,
没别的,
丢人啊!
偌大的一个主城,竟然连政务厅都荒废了,说出去实在让人笑掉大牙,
众人看凌统没了声音,这才随张辽继续向宴会厅走去,果不其然,一切都像张辽说的那样,柴桑城的宴会厅,说是金碧辉煌,都有点埋汰人家了,别的不说,单说这占地的面积,凌统虽然没去过许昌,但相比就算天子开宴会,也无非就是这个规格了,
他在军中刻苦训练,
难道就是为了保护那群垃圾在这歌舞升平的?
这一瞬间,
凌统有些迷茫了,
“公绩将军!”,
郭嘉打了个哈欠,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们陪着你千里迢迢来到这,为的就是一个赌约,事到如今,你不会不敢了吧?”,
“我不敢?”,
凌统强自镇定,装作不屑的说道,
“你们在此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来!”,
“子义将军!”,
张辽连忙看向太史慈说道,
“带些人手,跟上去吧!”,
“好!”,
太史慈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便要和凌统一道前去,反倒是凌统听闻太史慈要跟着,嘀咕着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凌统竟然应下了赌约,输赢未分之前,岂能不回来?”,
“现在整个柴桑城都在你们手里,竟然还怕我跑了,真是小家子气!”,
说罢,
便冷哼一声,迈步离去,太史慈也不含糊,直接跟了上去,到时留下郭嘉和张辽对视一眼,各自苦笑,
“先生,你有所不知,张辽不怕他跑了,倒是怕他被人打死!”,
“现在的柴桑城,百姓的好日子刚过上不到两天,这时候让他们过回以前的日子,可是堪比夺妻杀子之仇啊!”,
“是啊!”,
郭嘉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柴桑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如若不然,他也不能就这么草率的答应了凌统和太史慈的赌约,
江东,
一直是刘备定下的战略目标,所以在大战尚未开启之前,李忧等人便针对江东目前现有的形式做了充分且彻底的分析,力求可以在夺得江东的领土之后立刻便能获得民心,
而张辽身为大战的主力军队,自然不会对这些方针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是恰恰相反,张辽早就将这些计划吃透了,就为了能最快限度的稳定治安,
江东的权力划分是畸形的,主要权力既没有集中在孙权等人手中,也和普通百姓搭不上一点关系,反倒是集中在了中小世家的手中,这些人利用权力大肆敛财,根本不考虑百姓的活路,可当张辽真正攻进来的时候,这群人却是跑的最快的一批,
当然,
他们势必也会把能带走的财物尽数带走,不过终归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