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山本就草木繁盛,山林丛生,
一把火下去,根本不用风,便燃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火海,片片相连,很快,整座山都燃起了浓烟,火光直冲云霄,仿佛要讲这黑色的天幕也一同点燃,
不过奇怪的是,
这火势虽大,但却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哀嚎叫喊声,就仿佛这山里面没人一般,
“将军.......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
一名士卒凑到太史慈身边,低声问道,
“这山火如此之大,怎的却不见里面有多少动静,好似只有些逃窜的山林野兽,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啊!”,
“这......”,
太史慈也有点想不明白,总不见得丁奉和他麾下的一万人都是铜皮铁骨,不怕火烧,刀枪不入,若真是这样,与其在这埋伏,还不如直接大摇大摆的攻过来,反正也没人能打的赢,
可若不是,太史慈就有些想不明白了,莫非是这丁奉真的看穿了张辽的谋划,提前撤离了?
太史慈有些拿不准,
但此时此刻,
其实也容不得他多想,
大火是无主之物,分不清谁好谁坏,谁对谁错,只要能点燃之物,都是其瞄准的对象,不过多时,大火已经向太史慈蔓延过来了,
“不管如何,咱们总不能真站在这一动不动的被火烧,”,
“传我军令!”,
“先撤退下山,有什么事,容后再议!”,
“诺......”,
......
话分两头,
且说那丁奉听从了他副将的建议,率军一万,趁着夜色集结兵力,悄悄出山,正巧与太史慈错开,偷偷向张辽大营的方向摸去,可就在他离张辽大营出只有三里不到的路程时,自家军阵里却突然有些乱了阵脚,交头接耳的声音不断从后方传来,连丁奉都听到了,
怒目圆睁,
丁奉立刻扭头说道,
“全军噤声,违令者斩!”,
“大战在即,如何能自乱阵脚!!”,
“将军!”,
之前那名副将突然从后方赶来,一把拉住了丁奉的胳膊,惊慌说道,
“将军你看!”,
听了副将的话,丁奉仍是一脸不悦,可还是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身后的庐陵山燃起了熊熊大火,
“怎会如此!”,
丁奉一脸的表情也从愤怒演变成了惊慌,
之前说过,庐陵城坐落山中,只有东西两条山道可以入山,现在西面山道燃起大火,如同切断了丁奉回城的后路,而东西两面山道直线距离便足有百里,若是再绕上一圈,别的不说,光是这一万人身上带的粮草就断然不够,
丁奉现在的位置,就处于庐陵山道的正东方,往北的南城,已经让张辽给打了下来,根本不能去,想要回城,只能从南绕上一大圈,虽然这路上也有一些像将乐、揭阳这样的小城能够让他补给少量粮草,可现在的问题是,丁奉,回不去了!
“将军!”,
那副将的焦急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我方后路被断,定然是那张辽放火烧山,恐怕我军袭营之计,已经被其知道了!”,
“放屁!”,
丁奉几乎是咬着牙崩出的这两个字,
“这计划是咱们刚刚才定下的,随后立即便集结兵力出山,根本没有泄露消息的时间,张辽怎么可能得到风声,除非你一开始便是张辽的内线!”,
“我......我不是啊将军......”,
那副将听闻丁奉这么说,惊的连连摇头,可一时之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不管怎么说,主意都是他出的,根本不可能撇清关系,只能不停的表忠心,
丁奉听着那副将赌咒发誓,无动于衷,只觉得一股阴霾聚拢在自己的心头,
毕竟,
大军开始乱了!
山火将天空映的通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所以当一群人看见这山火,得知自己没有回城的路后,军心就不受控制了!
越来越多的交头接耳,越来越多的哀嚎叹气,就这么充斥在周围,
丁奉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喝令士卒安静下来,可事实证明,在真正的绝境面前,光靠主将的叫喊,是无法控制局面的,这也让丁奉越来越胆颤心惊,
要知道,
此处距离张辽的营帐只有三里不到,
本来趁着夜色行军过来,为的就是隐蔽,可现在这么一闹,只要张辽还有斥候活着,怎么着都应该发现了,
“背水一战吧!”,
丁奉将见此情形,心下一横,便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率军冲向张辽军营,可还未等他下令,便见对面已经聚集了一批黑压压的人马,
为首那人手持月牙戟,
正是刚收到消息的张辽!
见到丁奉真的率军在此,其实张辽自己也有些恍惚,在送别太史慈之后,他便一直率军静候在大营之中,虽然未曾休息,但说句实话,也没确实没有真正进入到战备状态,毕竟太史慈去放火烧山,若是被敌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