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他了吗?”,
行军路上,周瑜看向一旁的高干,试探性的问道,
“赏了啊!”,
高干一脸无奈的说道,前几日太史慈去辽泽寻找可供大军驱使的道路,结果一头便栽进泥里,直接变成了个小泥人,惹得众人只能上前营救,谁知,误打误撞,竟然还真让他找出一条可供大军行进的道路来!
只是太史慈自己确实是跌的不轻,从马上直接跌进泥里,听上去稀松柔软,可只有自己真正跌一下才知道那个中的痛苦,摔在地上,向左右滚去还能卸力,可摔在泥沼里那可是实打实的疼,光这一摔,愣是摔的太史慈一天不能下榻,吓的周瑜连忙让军医前去诊治,
不幸中的万幸,这一摔只是让内脏有些动荡,并未伤到骨头,好好修养半个月,也就完好如初了,可即便这样,下令让太史慈前去勘探的周瑜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特意赏赐了太史慈不少钱粮布匹,
当然了,这种赏赐其实并不合规矩,但那又怎样,反正也不是花他自己的银钱,回去有李忧报销,周瑜自然不会心疼,
“赏了就好!”,
“此次能如此快的找到行军路,还是多亏了子义将军,要不然,真让我们一点一点的勘探,没有个把月的功夫绝难成事,有功之臣因此受伤,万万不可亏待啊!”,
“说来怪哉!”,
高干捏着下巴,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即便我身在平原,这子义将军的事迹我也没少听到,各种各样的传闻,简直将其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他太史子义乃是天定祥瑞,还有人说他太史慈得了什么先天气运,总之就是玄之又玄!”,
“我听过最离谱的一种说法,是说他太史慈与人对垒,敌军意图夜间袭营,可当夜,子义将军便得了什么天道预警,深夜起来,发现营帐燃起大火,扑灭火势后,也没了困意,索性就直接不睡,可谁知道,正赶上敌军袭营,于是直接大胜一场!”,
“先生,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扯淡了!”,
高干说完,便等着周瑜答话,可谁知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周瑜回答,
“先生?”,
“呃......”,
周瑜无语的瞥了眼高干,本来他都打算装作没听到了,可谁知这高干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实在是让他有些无语,若不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发现高干确实是个老实人,周瑜没准真就以为高干这话是在讥讽自己了!
“不算扯淡.......”,
周瑜抿了下唇,无奈说到,
“虽说有夸大的成分,但那件事我也知道,总体上来确实如此......”,
“啊?”,
高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周瑜道,
“他娘的竟然还真有这等事,也不知道是打谁的时候发生的......”,
“打江东,”,
“呃......”,
愣在当场,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高干语塞半晌,抿了抿唇,犹豫说道,
“公瑾先生......”,
“你看着沼泽,泥可真多啊!”,
周瑜:“......”,
奶奶的,
实在没话就别硬找了!
白了高干一眼,周瑜有些无奈的将头扭向一旁,
“泥再多,咱们也走在实地上,不用担心行军,只需将速速将粮草运过辽泽,寻一地而囤放!”,
“这......”,
高干有些狐疑的问道,
“公瑾先生或许有所不知,这些年来虽然异族几乎被奉先将军打的销声匿迹,但为了应付并州的曹操,玄德公依旧命我在幽州囤积粮草,只可惜幽州地处偏远严寒之地,不利屯粮,但供给先生征讨辽东这一战,相比还是够的!”,
“而且北平城最开始便是公孙瓒抗拒乌丸之地,城池高耸如峰,城墙坚固如铁,粮草囤积在北平城内,绝对算得上安全,又为何要让大军将粮草运过辽泽,另寻屯粮之地?”,
“吃到嘴里的,才是最安全的!”,
周瑜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将军有所不知!”,
“过了辽河,便是一片坦途,可直达襄平城,所以辽河,便是辽东剩下唯一可以拒守的天险,依我看,那公孙康势必会在辽河附近派遣兵力,将我军抵御在辽河之外,所以在辽泽以东,辽河以西的那处平原内,”,
“我军势必要与公孙康战上一场!”,
说到这儿,
只见周瑜抿了下唇,继续说道,
“而现在已经五月下旬,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就是雨季,到时候雨水暴涨,辽泽势必更加泥泞,如何能将粮草运过此沼?”,
“竟是如此!”,
高干咂了咂嘴,一脸佩服的看向周瑜道,
“公瑾先生果真深谋远虑,眼光远超常人,若不是提前部署,到时候我军粮草不济,无奈回军,倒还真涨了那公孙康的气焰!”,
“只是......咱们过辽泽这么大的阵仗,公孙康肯定一早便收到了消息,屯粮之地,一旦暴露,恐怕那敌军势必要来劫营啊!”,
“将军所言不差,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