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李忧的应允后,
魏延本就色如重枣的脸色变得更加涨红,好似下一秒就要变成一个烧开水的铁壶一般,让人不由得忍俊不禁,
只见那魏延道了一声“诺!”后,整个人兴奋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手舞足蹈,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字,反倒是李忧看他这个样子立刻轻笑一声,走上前来,淡定的拍了拍魏延的肩膀道,
“别有什么负担!”,
“我同意你这计策,可不是为了你以权谋私,而是确实觉得你未必不能做到,既然如此,陪你魏文长赌上一把也未尝不可!”,
“不过话虽这么说,你也莫要太过得意忘形,你要知道,我顶你这么一手,就是在和公达、元直二人唱反调,你要是赢了我也与有荣焉,可你要是输了,我也得跟着你背锅,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自然!”,
听到李忧这一番话,魏延立刻严肃下来,在没了刚才飘飘然的轻佻神色,只见他弯下腰身,拱手说道!
“先生放心!”,
“魏延既敢立军令状,便绝不会让先生蒙羞,今日先生的知遇之恩,魏延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
李忧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和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念我的恩情,你要不是那块料,我才不会撇下脸来管你!”,
“回去筹备吧!”,
“诺!”,
只见魏延拱手称是,随后立即转身,匆匆忙忙的出了政务厅,看样子,应当是直接回到襄阳去筹备了!
“伯川啊......”,
见到魏延离去,刚才一直未开口的郭嘉双手抱怀,径直走到李忧身侧,一脸狐疑的问道,
“你说实话,他这计策,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三分吧......”,
李忧抿了抿嘴,如实说道,
“虽然从策略上确实如他所说,曹操就算想破头也未必能想得到翻山而战这种路数,但且不说他能不能找到这山路,就算他真找到了,想要靠着山中野兽养活一万大军,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
“一万人的军队开进山中,声势何其大,那些山中的野兽又不是傻子,估计早就受惊跑的远远的,想活下来,草根树皮什么的,他们是吃定了,要我看,如果翻山过后还能剩下一半的人,就算他们烧高香了!”,
“那你还同意?”,
郭嘉一脸无语的看向李忧道,
“你可要知道,一万善战步卒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公达和元直既然能否决,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他已经立下了军令状,真要出了什么差错,难道你还能真杀了他不成?”,
“当然不会了!”,
李忧摆了摆手道,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站出来为他求情的,我就顺水推舟,说些什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场面话,打他几十军棍,再降个职,也就差不多了!”,
“云长不是曾经当过好长一段时间的马弓手吗?”,
“这回也让他接着当,就当传统了,虽然保下他一条命,但这么处置,肯定是可以服众的!”,
“这倒是!”,
一直未曾开口的贾诩笑着说道,
“只是这文长将军一看便是极富野心之人,让他当马弓手,你就不怕他心生怨怼?”,
“放心!”,
听到这话,李忧轻笑一声,
“文和这话可就有些太轻视魏延了,既然立下了军令状,那么有错就要认,挨打要战正,这个道理,我相信他魏文长比谁都明白!”,
“再者说来,若他这次真的失败,当上几年马弓手,好好磨砺一下信心,等到下一次他再出奇策,成功率估计就能有六成了,再说,谁说他这次计划就一定会失败呢?!”,
“只是......”,
只见郭嘉抿嘴说道,
“用一万士卒来赌,未免有些.......”,
“奉孝啊!”,
李忧摇头说道,
“你觉得,一万士卒和魏文长比起来,哪一个更有价值?”,
“当然是魏文长了,正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尤其是魏延这等......”,
说到一半,
郭嘉突然楞了一瞬,随即扭头看向李忧,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是说......若是我们不同意,他变会心存反意?”,
“没错!”,
李忧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在演义之中,魏延之所以会心存反意,便是诸葛亮对于其计策始终未曾同意,其实这并不意味着魏延的计策真的没有可用之处,也不是诸葛亮不识货,归根结底,还是形势所迫,
演义中的蜀汉,不管是财力还是兵力都远非现在的平原可比,对抗曹操都捉襟见肘,哪里有多余的人手让魏延去尝试他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而这,
才是导致一切悲剧的导火索,
魏延有野心固然不假,但他并不想夺权,而是一直想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但诸葛亮一直不愿意给他机会,到了后来,二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