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青筋逐渐浮现,
诸葛亮攥着方天画戟的手越握越紧,
“杀!”,
只见其一声暴喝,胯下神马飞驰而出,时隔多年,诸葛亮终于再度活跃于战场之上!
定眼看去,那诸葛亮头戴亮银冠,顶门嵌珍珠,西川红锦袍随风挥洒,倪端狮兽铠倒影金光,足蹬凤凰涅火靴,,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如瑞云,一杆方天画戟被其舞的虎虎生威,如何不似当日虎牢关下的吕奉先?
只可惜,
当年吕布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亦有关张赵三人合力而战,
今诸葛亮是否能重现当年勇力尚且未知,可要是说那黄须儿能抵得上当年的关张赵,便实在有些天方夜谭了!
而诸葛亮的心中自然也如同明镜,
眼下那曹彰冲在最前,便是其突围最合适的机会!
经过刚才那一轮箭雨,军中的士气本来就所剩不多,现在诸葛亮只能以自身的勇武将士卒的战心重新唤起,若是再拖一会儿,等到司马懿大军合围杀来,便会更加难以脱身!
所以,
现在的诸葛亮,绝对不会有任何留手!
力而贯臂,左肩后抽,右肩下沉,方天画戟自下而上扫出,顿时便见一名曹兵被挑飞数丈,随后摔在地上,俨然已经没了气息,
夺了头彩,诸葛亮勇武更甚,三五招下去,立刻便又多了十余名曹兵命丧黄泉,
“休得猖狂!”,
那黄须儿奉命截去那马谡后撤之路,如何能任由诸葛亮在自己面前逞威,当下便要冲上去与诸葛亮分个胜负,只见其攥紧缰绳,用力一甩,战马吃痛,飞驰而出,直奔诸葛亮所在而去!
“来的好!”,
诸葛亮嘴角一勾,丝毫不惧,面对曹彰刺来长枪,不进反退,反手一戟,径直磕向其枪尖,
叮!
兵器交戈之声不但在曹彰耳边响起,更是如同贯穿在曹彰胸膛,诸葛亮的巨力不但震得他虎口略微酸麻,甚至连胸口都有些隐隐作痛,
闷哼一声,
曹彰当即大惊,
他自幼身体便远超同龄人,从小便能驾车射箭,徒手敢与猛虎搏斗,即便后日入了军中,也只有典韦和许褚能够在气力上稳胜他,
这份气力一直他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的依仗,可哪曾想今日竟然在诸葛亮的手里吃了瘪,
“可恶!”,
只见曹彰一声怒喝,盛怒之下,竟然直接化枪为棍,朝着诸葛亮面门砸去,而诸葛亮如何是那怯战之人,方天画戟一震,直接与那曹彰用蛮力硬撼起来,
可随着战局的加深,曹彰也越来越心惊,正常人就算气力再大,一直挥霍,势必也会气力衰竭,可偏偏这诸葛亮是越打越来劲,气力不但未曾衰竭,甚至要比之前更加充沛,三四十个回合过后,曹彰便已经双臂胀痛,难以为继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曹彰大惊小怪,说句实在的,那胡车儿的搬山气力之法,就连吕布也是赞不绝口,啧啧称奇,
所谓攀山,困难的并不是刚开始的迈步登山,真正的困难要从刚刚登山途中开始,若是再一开始便用光力气,便再无可能翻过山去,所以胡车儿这功夫,厉害就厉害在可以持续不断,便是全力施为,也可以愈战愈勇,
凭诸葛亮的本事,现在即便连战一个时辰,气力依旧能够经久不衰,区区三四十个回合,对他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
“不可能!”,
曹彰长枪又被诸葛亮磕开,只见其暴喝一声,不甘说道,
“你诸葛亮不过一介书生,自幼长在书香门第,从未听说过你有什么天生神力,怎么可能在力气上压过我!”,
“哼!”,
诸葛亮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人受之于天虽异,但终其一生,还将复人!”,
“乱七八糟的,不知所谓!”,
听到这话,
诸葛亮只能无奈摇头,这曹彰生来便不喜诗书,只爱舞枪弄棒,哪里能听得懂诸葛亮嘴里的之乎者也,
见状,
诸葛亮轻声开口道,
“人的天赋受之于天,但最终仍然要作用于人,若是不懂勤加习练,只知仰仗天赋,不说成就一番伟业,就算泯于众人,又有何奇?”,
“敢问阁下自从得知自己气力远超常人后,可还能日夜锤炼筋骨,打磨气力?”,
“勤能补拙的道理连平原三岁小儿都知道,你却不知,真是可笑至极!”,
“哼!”,
只见曹彰冷哼一声,再不复答,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从他还未弱冠便能与猛虎搏斗开始,便一直以自己的气力为豪,渴望成为霍去病那样封狼居胥的将军,但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曹彰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勤练体魄了!
只不过,
战场之上,
曹彰哪里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
“信口雌黄,看我先一枪收了你性命,再看看谁勤谁拙!”,
说罢,
曹彰长枪忽地刺来,直奔诸葛亮眉心,要是往常,这一招如何不能称之为凌厉,但眼下曹彰已然和诸葛亮用蛮力角斗了六七十合,气力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