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是何意啊?”,
见到李忧等人神色各异的看着自己,刘备一头雾水的问道,
“可是我这法子有何不妥之处?”,
“若是有,诸位先生直接教我便是,为何一言不发?!”,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李忧率先开口,
“玄德公所言并无任何不妥!”,
“果真吗?”,
刘备不敢置信的问道,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都是这种表情?”,
“呃......”,
只见李忧顿了一下,随后试探性的问道,
“我们只是好奇,立碑这个法子......到底是谁教玄德公的?”,
“教?”,
刘备抬起眼睑,不解问道,
“人以忠义待我,我自要以忠义报之,那司马懿兵临城下,一旦云南有失,整个荆州、益州的战况都将对曹操十分有利,若不是南人拼死而战,如何能有我之今日!”,
“这些南人,明明未曾从军,却为守城而死,如若只是给些金银财帛,反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所以我要才要立下此碑,要让儿子知道父亲是为守城而死,要让后人知道先辈之英烈,唯有这样,才能服众于人,心安于己!”,
“这......”,
听闻刘备这番说辞,李忧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因为其所言所语,没有一个字是想利用这个办法令南人臣服的意思,之所以要给南人立碑,不过是因为刘备敬佩那些人的忠勇罢了,
但偏偏,
就是刘备的随心之举,就能彻底让南人全心全意的臣服,这个本事,真是让李忧等人望尘莫及,
之前李忧、法正、诸葛亮几人远征南中,费劲千辛万苦才让孟获臣服,但其实说句实在的,臣服的也只是孟获和其麾下的一众洞主,但南人百姓可没有一块臣服,
知道法正留在云南,大幅度改善了一众南人百姓的生活之后,他们才开始真正的心服,
而这场战斗,
与其说南人是为了刘备而战,倒不如说是其为了守住眼前的生活而战,不过,可以预料的是,这块石碑立下之后,南人将会真正开始为刘备而战了!
“唉!”,
摇了摇头,李忧一脸无奈的说道,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啊!”,
听到这话,包括贾诩在内的其余所有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讲道理,真让他们费尽心思,想出的办法也未必有刘备来的好,唯有刘备一脸不解,好奇问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
李忧连忙摇了摇头,他们的主公,继续维持现在的人设就挺好,那些勾心斗角的弯弯绕,实在没有什么必要跟刘备说,
只见其轻咳两声,淡定说道,
“玄德公所言甚是,英明至极,令人佩服!”,
“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伯川过誉了!”,
刘备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随后才转移话题问道,
“现如今那司马懿已经败退,接下来,不知我军该如何还击才好啊?”,
“这倒不难!”,
听到刘备发问,郭嘉立马笑着说道:“战报上说,那司马懿损兵折将,在云南一战中,其麾下士卒几乎全军覆没,再无任何威胁可言,只不过,在此战之前,子义将军麾下的兵马也损失惨重,想要让其北上反攻,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所以,我们需要从荆州继续向云南运兵,让子义将军和文长将军尽快恢复战力,向北进军,先攻姑复,再攻岳嵩,直捣成都!”,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曹操势必也会反应过来,向成都加派兵力,稳固防线,所以,虽然这条线不能放,但也不会是我们的主攻方向!”,
“哦?”,
刘备若有所思的看向郭嘉道,
“奉孝的意思,莫不是让子义北上,负责牵制曹操兵力?”,
“正是如此!”,
郭嘉颔首点头道,
“成都乃是益州腹地,对曹操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一旦成都有失,我军就可以对曹操形成全面的包围,一旦连汉中也落入我军手里,曹操唯一的选择就是退出益州战场,将整个益州拱手相让!”,
“所以,曹操绝对会死守成都,甚至可能下达死命令,谁也不可出城迎战,只许固守城池,一旦事情真的发生成这样,强攻成都,将会变成绝对的不智之举!”,
“奉孝此言确实在理,这种情况下,让子义前去牵掣,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只不过......”,
刘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才抿嘴问道,
“若是子义将军负责牵掣,那真正的战场......”,
“自然是荆州了!”,
不待刘备继续猜测,李忧便抢先答道,
“我那三哥可是从上个月就跑到襄阳去了,几乎是三天一封信,两天一传书,一直催着我向玄德公你求下反攻军令,再不让他动手,估计还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骂我呢!”,
“真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