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将军!”,
新野城下,
两万大军列阵而立,静静看着阵前的张飞,皆是觉得陌生,
不为别的,
实在是这张飞在阵前叫阵已经将近半个时辰,可却没能从他的嘴里听到半个脏字,这让那些荆州兵士实在有点无法理解,
就连严颜有些狐疑的抿嘴说道,
“你说那王朗真能出来吗?”,
“看这个架势,这老东西别真跟咱们耗上了,不然咱们不是白等了!”,
“放心!”,
只见张飞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和你说,那种腐儒我在平原城可骂得多了,别看他们平时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好为人师!”,
“只要我不说脏话,摆出一副向其讨教的姿态,这老梆子绝对忍不住想先过来和我掰扯掰扯,没准还想着在阵前把我辩的哑口无言,降一降我军中士气呢!”,
“果真?”,
听闻这话,严颜先是大喜,随后又一脸狐疑的看向张飞道,
“话说平原为何会有腐儒,虽然我没去过,但听说那里的读书人,不都是胸怀开阔的君子吗?”,
“君子????”,
张飞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一脸无奈的对严颜解释道,
“首先,平原城政务厅里那帮玩意虽然不算腐儒,但在李伯川那孙子的带领下,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好鸟!”,
“再者,谁都不得不承认,论到经史子义,伯川他们还真比不过这群腐儒,所以在平原学堂中,还是有不少教书先生的,物尽其用嘛!”,
“那......”,
严颜咽了下口水道,
“翼德将军,你还骂过那些教书先生?”,
“玄德公没罚你啊!”,
“你懂什么!”,
张飞撇嘴说道,
“我那是追求进步,老和军中那些大老粗对骂,哪里有什么长进,再说了,我大哥要是没罚我,你以为我这些年的酒都是为什么而禁的?!”,
严颜:“......”,
就在这二人扯皮之际,城头上突然出现不少噪声,二人当即住嘴,抬头向城墙上看去,只见一儒生打扮的白须老者登上城墙,轻声喝道:“何人是张翼德?”,
“你爹我......”,
张飞下意识的开了口,可待他看清来人后,立刻便改口道,
“在下便是!”,
“不知来人可是王朗,王景兴?!”,
“正是老夫!”,
王朗轻抚无须,一脸轻蔑的看向张飞道:“我听士卒通禀,说你想要与老夫以文辩斗,甚是有趣,所以才在城头相见!”,
“只是老夫确实不知,你一介满口污言秽语的乡野村夫,连斗大的字都不识几个,何敢与老夫辩文?”,
“听见了吗?”,
张飞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转身看向严颜说道,
“他先骂我的!”,
扭身回来,
面对王朗的挑衅,张飞依旧不急不缓,开玩笑,跟李忧比起来,王朗的攻击力简直弱的不能再弱,根本让张飞心里泛不起一点波澜,
只见他微微一笑,
淡然说道,
“王司空,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听王司空的话,好似这天下的村夫都不配读书识礼一般,这和孔圣所愿,似乎略有不同吧!”,
“哼!”,
王朗冷哼一声,瞬间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张飞的陷阱,这种话,便是打死他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便是私德有亏,要知道,整个天下间没有读书识字的百姓可是大有人在,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这可是张飞从马超那学来的扣帽子,连李忧都没有合适的破解之法,那王朗又如何能有法子应对,
见状,
张飞也没有咄咄逼人,
而是继续按照他自己的节奏行事,
只见其轻咳两声,
缓缓开口道,
“王司空,今日我来,只是有一事想请教!”,
“敢问司空,何为忠义?”,
“哦?”,
听闻这话,王朗嗤笑一声,眼神微眯道,
“你这匹夫,本就兴不义之师讨伐我新野,现在却问我何为忠义,岂不荒谬?!”,
“王司空这话我倒听不懂了!”,
张飞轻轻晃头道,
“我大哥乃是汉室宗亲,我奉其令攻打曹贼,光复汉室,何来的不义之师啊?”,
“无知匹夫!”,
王朗轻蔑说道,
“曹公奉天子诏驻守疆土,尔等兴兵来犯,何来“义”字!”,
“刘玄德身为大汉皇叔,却侵占大汉过半疆土,致使国不为国,家不为家,如何配得仁义之名?”,
“要我看,你这匹夫若是早识大势,不如趁早卸甲归降,到时我在曹公面前美言几句,或许还能封侯封将,也算你迷途知返,岂不美哉!”,
“住口!”,
只见张飞单手伸出,直指王朗,
本来,
按照他的计划,想要让王朗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