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年过去,
时至九月,
再入秋,
秋风萧瑟意,稻米泛金黄,今年的平原是难得的一个丰年,虽然由于急着备战,平原城的税收有所上调,毕竟虽然平原有钱,但也得多做一些粮食储备以充军粮,但很显然,由于平原税收本就不高,又是依田地取税,所以即便有所上调,百姓也没有任何怨言,
毕竟在提高税收的决定公布之时,平原就像所有人强调过,只调两年,两年过后立刻恢复原状,并且即便是提高了税收,由于丰收的缘故,百姓一年所存还是要比以往更多,
只能说,
似乎连苍天都在帮着平原,
而从这状况也可以看出,平原的备战已经到了关键阶段,
陆逊最后还是成功抓了壮丁,把许攸和郭嘉这两个闲货给抓到了军营里干活,当然了,不说许攸,但论郭嘉的圆滑,想要抓到他,无疑是一件极难的事情,所以被军务逼的日夜颠倒的陆逊直接开始破防,
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对付无赖,
只有用比他更无赖的方法才能奏效,
于是,
这位儒雅将军直接跑到了刘备府邸,见到刘备二话不说,跪地上便开始哭,说若是刘备不给他两个真正通晓军务的驻守他就活不下去了,
最后逼得刘备没辙,
只能下令,让郭嘉和许攸先去军营帮陆逊半年,这才把陆逊送走,
而郭嘉也就只能去军营里帮忙了,
只能说,
在平原待的久了,脸皮确实是一个很容易消失的东西,不过也正是因为郭嘉也许攸的加入,军制改革很快就提前完成,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陈到麾下的白毦已经初具规模,刘禅也正在李忧的带领下恶补军略,这其中唯一的小插曲,估计就是关于吕布了!
早在两年前,吕布就已经开始不再去军营中的演武台上锤炼武艺,虽然吕府的下人每日都能看到吕布在府中练武,但更多的时候,他们看到的还是吕布窝在书房读书,
这也就导致了确实有很多人,开始质疑吕布的战力是否还能和之前一样恐怖,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已经年过半百,并且很长时间没有上过战场了!
而面对这种质疑的声音,
吕布也没有出言辩驳,
直接在演舞台上摆起了擂台,胜者可得千金,数日过去,无人能胜其一招半式,
后,
吕布在演武台上竖起方天画戟,后退一百二十步,拈弓搭箭,破空声起,一箭正中方天画戟上的小枝,令人咋舌,至此,再无人敢直面其锋芒,至于质疑其年老力衰的谣言,自然也就随之烟消云散,
而另所有人不解的事,
这场让所有人都侧目的比斗,唯有李忧丝毫不感兴趣,似乎从最开始,他便知道了这场比斗的最终结果!
而这种反应,自然会引来别人的好奇,
此时的政务厅中,
只见徐庶抱着膀子,有些不解的凑近到李忧的身边,开口问道,
“我说伯川啊!”,
“你好像对你这岳丈很有信心啊,这么长时间,你一次热闹也没去看过,要知道,好像连玄德公都去过演舞台看热闹呢!”,
“开什么玩笑!”,
李忧对着徐庶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说道,
“我能理解外面那群人觉得我那岳丈许久不去演武台,很可能是年事已高,不复当年威风,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只是觉得,去演武台,对他自己的帮助已经不大了!”,
“帮助不大?”,
徐庶抿了抿嘴道,
“虽然我已经弃武从文多年,但也知道,平原城里的这些将军已经算是天下武人中的魁首,难道和他们切磋,对奉先将军的帮助也不大吗?”,
“当然啊!”,
李忧摊了摊手,
“寻常的一对一,我那岳丈基本上没有什么输的可能,可一直一对多,对其他将领来说,未免也太打击他们的信心了!”,
说到这儿,
李忧抬起眼睑,看向徐庶问道,
“你知道我那岳丈这几年开始为什么要把重心放在读书上吗?”,
“这......难道不是因为奉先将军喜爱读书吗?”,
“确实是原因之一!”,
李忧没有反驳,而是耐心的解释道,
“但这并不是他这么做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我也是在一次听他喝多了之后说的,他之所以不再武道上继续深耕,是不想绝了后人的路!”,
“绝路?”,
徐庶皱了皱眉,显然是没能理解李忧的意思,但李忧显然没有和他卖关子的意思,只见他悠悠开口解释道,
“你应该知道,我那岳丈自从得了冠军侯爷的名号之后,唯一所求的,就是想让孔明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战胜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他冠军侯爷的位子!”,
“但随着他岁数越来越大,他便越来越绝望,”,
“他亲口和我说过,如果他再继续像以前一样勤耕不缀的练武,除非他染病而死,否则就是再过十年,孔明也没有胜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