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因为郭图而带来的闹剧,很快便落下了帷幕,
当然,
不是因为那群婆罗门和刹帝利的老爷接纳了郭图,实在是因为波调十分强硬的态度而妥协,毕竟不管怎么说,波调在位的功绩都是实打实的,
而另一个原因,
就是张飞等人开始朝着白沙瓦发动了规模极大的攻势!
大敌当前,
那些婆罗门都人人自危,而刹帝利都在想着如何退敌,哪里有人会管一个小小的郭图,而这,就让郭图有了喘息之机!
少了不少针对,让郭图活的轻松了不少,
波调在王宫里给他设了一个偏房,这几天来,经常有事没事的跑到他这儿来闲逛,想要从郭图这儿获得一些建议,而郭图自然是轻松应对,往往几句话就能给波调哄得喜笑颜开,不管他在王庭上多么头疼,到了郭图这儿,所有的阴霾便都可以烟消云散,
这不,
今日太阳刚落,波调便又在刹帝利武士的护卫之下到了郭图这处偏房,而郭图在见到波调的那一瞬,立刻便双膝跪下,匍匐在地,以示对波调的尊敬,
而波调也立刻示意郭图站起身来,
“安巴尼,你虽是杂籍,但毕竟也是刹帝利,以后见我,单膝跪地便可,不必这样!”,
“王!”,
郭图坚持跪着说道,
“汉朝有一句话,叫做礼不可废,我这种姓是王给的,若是不知感恩,便是畜生都不如了!”,
“好!”,
听到这话,波调一脸感慨的摇了摇头,很显然,他十分认同郭图说的这个道理,而他之所以感慨,就是因为这么简单的道理,那些婆罗门却一点也不明白!
在波调看来,所谓的婆罗门,不过是以往战败的当地贵族罢了,只不过是他们大月氏的祖先为了维护这种稳定的政治体系,才让这群婆罗门逍遥到了今日,
但很显然,这种胜利者的施舍,根本没有受到失败者任何的感恩,相反,通过时间的推移,这群人中出现蠢猪的概率越来越高,简直让他一度难以接受,
这帮人,
是真的有相当一部分发自内心的觉得,贵霜王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婆罗门的尊贵地位罢了,
这也就算了,
毕竟他们大月氏也占了种姓制度稳定的便宜,但你平时觉得自己尊贵尊贵也就得了,但这种大敌当前之时,竟然还满脑子都是自己如何享福,实在是让他有点受不了,
就像今日,
在得知对方强攻白沙瓦后,波调几乎立刻便可以断定,对方是在粮草不济的前提想发动的强攻,
毕竟花剌子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贵霜无法运粮过去,对方也必然无法运粮过来,这种状态下,只要坚守不战,对方自可不战而退,
但那帮婆罗门却一个比一个害怕,非要逼迫波调出战战胜汉军,保护婆罗门的安全,而作为一个帝王,波调哪里会如此容易妥协,当即便下令,坚守不出,等到汉军军粮断绝,再出兵清理战场!
想了一会儿,
波调还是没有瞒着郭图,直接开口将自己的部署说了出来,
“安巴尼,我已经下令,全城不许出兵,坐等汉军自己消耗粮草,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小人不解!”,
郭图轻声说道,
“我们汉朝有一句话,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意思就是,不必经过战斗便可使敌军屈服,乃是最高的手段,王如此英明,何错之有啊?”,
“还是你说话在理!”,
波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怪不得即便大汉之前四处兵患,还能如此强盛,原来是因为汉朝有像你一样明事理的重臣!”,
“啊?”,
郭图下意识的看向波调,一时之间,他似乎觉得自己被人阴阳怪气了,但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证据,于是郭图立刻低下头,谦卑说道,
“小人不敢!”,
“哪有那么多不敢的!”,
波调轻哼一声,站起身来,
“那群婆罗门都敢指挥上我打仗了,让你说几句忠言,你倒不敢了?”,
“岂有此理!”,
连波调都没想到,一直以来都谦卑受礼的郭图竟然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只见郭图站起身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自古以来,都是先君后臣,先父后子,没有贵霜王,哪里来的如今的贵霜,如此行事,那婆罗门到底和乱贼有什么区别?”,
“呃......”,
波调被郭图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点蒙,
“倒也不至于是乱贼......”,
“怎么不至于!”,
郭图双目通红,
“我已经将我的全部都寄托在了王的身上,只有英明如王,才能和大汉有一战之力,这种时候,谁敢质疑王的威严,谁就是在断了我报仇的路,”,
“谁敢妨碍王,谁就是我郭图,不!是我安巴尼的死敌!”,
“你......”,
听到这话,波调错愕当场,他当贵霜王已经很多年了,忠于他的人有很多,但那都是为了自己种姓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