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这是!”,
听到郭嘉这话,李忧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
“什么叫忽悠!”,
“咱们一不骗财,二不骗色,做这些事只不过是想将这群已经被神佛因果学说荼毒的百姓拯救出来,这助人为乐的事,怎么能叫忽悠呢!”,
“这还不叫忽悠?!”,
郭嘉嘴角抽动,有些无语的说道,
“随便在大街上拉住一个人就说人家有苦闷之事,这不就是纯靠撞大运,万一别人家里正逢嫁娶这等喜事,碰见有人和他说这等话,当场发火,元俭要如何收场?”,
“这就是你外行了吧?”,
李忧轻哼一声,指着那妇人过来的方向说道,
“你知道她是从哪里过来的吗?”,
“这......”,
听到这话,郭嘉才后知后觉的扭头看去,
“那边不是蓝氏城中最大的佛寺吗?”,
“对!”,
李忧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
“在我们步入蓝氏城后,曹操就下令将那些多余的佛寺全部拆除,只留下了郊外那个最大的!”,
“那你觉得,能够走这么远的路去郊外佛寺的人,能是去干嘛的?”,
“呃......”,
郭嘉顿了一下,有些试探性的说道,
“应当是去还愿......或者乞求吧,毕竟如果一家人生活的平淡美满,应该是想不起来去求神问卜的!”,
“没错!”,
李忧点了点头,
“能去那个佛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去还愿的,一种是乞求的,而这两种人,从表情上就能区分出来,”,
“如果一个人红光满面,脸带微笑,那就一定是愿望实现,所以,不管他有什么愿望,他都已经把这个愿望实现的原因归结其信仰的神了,碰见这种人,直接别搭茬就完事了!”,
“而如果一个人像这位妇人一样,低头走路,心思深沉,直接开口问他有没有愁苦之事,一问一个准,不信你就看吧!”,
果不其然,
李忧这边话音刚落,那妇人便踉跄两步,随后立刻扭身看向廖化,
“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廖化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我只是看你面相便知,你往日过的不算如意,最近更是发生了愁苦之事,只是不知你愿不愿破解了!”,
这是一句废话,
城中的婆罗门和刹帝利已经让曹操清算的差不多了,现在城中大部分的百姓都是以低种姓为主,既然是低种姓,往日就没谁能过的如意的!
可那妇人哪能见识过这种话术,当即便让廖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你......”,
“你难道是梵天派下来的神使吗?”,
“梵天?”,
廖化轻笑一声,微微摇头,
“我不是梵天的神使,硬要说的话,你也可以认为我是黄天的神使,不过我刚才就说了,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你若是想还愿,也得等我为你解决问题之后再说!”,
“我若是没算错的话,你家里人,可是得了重病?”,
这也是一句废话,
贵霜这边医疗的水平要远落后于汉朝,在神佛学说的影响下,这帮人由衷的认为,只有僧侣才被神允许去治疗疾病,而这帮僧人最擅长的诊治手段,就是将对症的草药捣碎冲水服下,疗效差不说,味道也挥发的格外显着,廖化根本就不用算,那妇人从他身边一经过,他就已经闻到了那妇人身上极其熏人的草药味!
至于为什么是重病,
那就更简单了,
看着妇人的穿着打扮,就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若是病的不重,都未必会去求神,自己挺挺也就过去了!
这些损招,很明显都是李忧教的,在见识过后世种类繁多的诈骗手段后,这种神棍般的话术,简直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了!
但说是小儿科,也是对李忧说的,那妇人如何知晓,
廖化这话音刚落,
便听扑通一声,那妇人当即跪在地上,当即哭诉起来,
“您果真是神使啊!”,
“您说的不错,我家儿子得了重病,每日呕吐,已经三天吃不下饭了,谁家寺庙的僧侣都看不好,求您快用神迹帮帮我儿子!”,
“你且莫急!”,
廖化微微一笑,上前将那妇人扶起道,
“我为你指一条明路,你可愿听?”,
“当然!当然!”,
那妇人点头如捣蒜,一脸希冀的看向廖化,俨然已经把廖化当成了救命恩人,
“只要先生能救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听您的!”,
“好!”,
听到这话,廖化伸手一指道,
“你且先回去将你儿子接到这儿来,然后一直向东,遇红则进,若是有人问你是谁,莫要说自己本名,直说“太平道”三个字,方可有一线生机!”,
“好!好!我这就去!”,
那妇人听罢,立刻站起身来,转身离去,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