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营......也很正常吧!”,
颜良摸了摸脑袋,没能从这话中琢磨出味儿来,
“眼下天气炎热,士卒若是聚在一起,恐生瘟病,连营而扎,确实是很多将领会采取的一种方式,而且,就像先生自己说的,对方极有可能是被兴霸将军那火船之计吓的不轻,因此才采取了连营的计策,”,
“粮队如此驻扎,不管我们是攻头还是攻尾,其余地段的士卒都能很快的反应过来,况且,这实力连营,外人也不知道这粮草究竟在这十里连营中的那一段,就算军营被袭,除非对方出动了大量人马,不然这粮草还是极有可能被对方保下,怎么看都是个稳赚不赔的法子,”,
“伯言先生......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问题不成?”,
“问题大了!”,
陆逊微微一笑,定声说道,
“就像颜良将军说道,十里连营,不管是攻头还是攻尾,对方都能很快反应过来,但这,说的是我们亲自率兵前去攻打的情况!”,
“敢问将军,若是顺着风向,采用火攻,是他们军卒反应的快,还是我这火势烧的快?”,
“火攻?”,
颜良愣了一瞬,随后恍然大悟,
没错,
若是外地来攻,位于后些的营帐中的士卒便是现穿战甲,想必也是来得及的,但若是火势顺风蔓延,连营十里,便是人能够跑的掉,难道还能让粮食也长出腿飞了?
“伯言先生果然聪明啊!”,
颜良一拍大腿,赞叹说道,
“若是此计能成,顺风火势一起,便是敌众我寡,这截粮的军令咱们也必然能够完成,反正我们的目标从一开始也不是要杀敌,而是要让奢羯罗兵粮寸断不是?”,
“话是这么说!”,
文丑挠了挠头,也想展现一下自己聪明的一面,
“可根据文和先生传来的消息,眼下贵霜正驻扎在河畔,即是沿河驻扎,就算顺风火起,也未必真能烧出十里去,估计一里不到,便要叫人扑灭,到那时候,可如何是好?”,
“嘿呦?”,
这话一出,陆逊顿时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文丑,直看的后者浑身发毛,
“伯言先生......”,
文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是我这话没说到点子上?”,
“啊......不是!”,
陆逊摆了摆手,定声说道,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在点子上的话竟然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文丑:“?”,
“咳咳.......”,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太好听,
陆逊连忙摆了摆手,拉回话题,
“就像文丑将军所说,对方若是一直依水扎营,莫说十里,便是更短些,我这火攻的法子也必然没法奏效,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想个办法,让对方投鼠忌器,远离水源!”,
“这如何可能?”,
管亥摸了摸头,不解说道,
“水源的重要性,但凡是个带过兵的将军,就没有可能不知道,我们又没有真正像样的水军可以用来威慑,难不成......要在水里下毒?”,
“我疯了你疯了?!”,
听到这话,陆逊差点想站起来给管亥一脚,
“那毒是能乱下的?”,
“且不说会不会背上像吕蒙白衣渡江类似的骂名,整个贵霜有多少百姓靠水吃水,这毒一下,咱们几个子孙后代加在一起都不够让人骂的,稍有不慎,就得死伤上万,就是你敢,我也不敢啊!”,
说罢,
陆逊又瞪了管亥一眼,后者连忙缩了缩头,不再吭声,
见状,
陆逊这才无奈的说道,
“不过管亥将军有一句说的倒是在理,只不过要反过来想才行!”,
“哪一句?”,
管亥希冀问道,
“就是你刚才提到的水军!”,
陆逊顿了一下,轻敲两下桌面道,
“没错,事实上,我们确实没有像样的水军可以用来威慑,但兴霸将军之前江上一战,已经让贵霜人的心里泛起了嘀咕,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故技重施,让兴霸将军再弄一些小船,挂上军中牙旗,就在江面上晃荡!”,
“这样一来,就算对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继续靠着河畔扎营,否则,若是半夜真有水军登岸奇袭,士卒岂不是要成了靶子?”,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颜良顿时恍然大悟,
“伯言先生是想用这虚张声势之计?”,
“呃......”,
陆逊有些无语的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如果你用“恫疑虚喝”会好一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你们看!”,
陆逊将三人召到面前,伸手在地形图上一点,
“他们目前的位置,应该正在这恒河的支流旁,往前而来,无论如何,都会到达恒河的主流,过了这儿,他们离奢羯罗的地界便只有三四十里,而这儿,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一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