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渭阳将士刚刚列阵,便已见到远处黑压压的金军队伍出现在视线之中……
半晌之后,金军在有序地在季长风等人对面列阵而立,纵观全局,如今渭阳士兵的数量还不及金军五分之一!
中军战车之上,耶律硕缓缓站起身来,随即向对面高声道:“对面可是季长风将军?”
闻言,季长风和古小辰对视一眼,心中皆已清楚此人应该就是耶律硕了。
“本人正是季长风,你可是耶律硕?”季长风喝道。
耶律硕答道:“正是在下,久闻季将军威名,心中敬佩不已,因立场不同,故如今这般相见,小弟心中有些许浅见,不知季将军能否听小弟一言?若我二人能达成共识,那便不用牺牲这众多将士的性命了!”
“无需啰嗦,你我岂是……”季长风刚一开口便被一旁的古小辰拦住,只见后者低声道:“季伯伯,你别急,听他说便是,我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他废话越多越好!”
季长风闻言醒悟过来,随即对耶律硕接着道:“没事,你接着说吧……”
耶律硕并未过多注意,接着说道:“如今我大金皇帝文治武功,胸怀宽广,欲一统天下,还百姓安居乐业,但有人为了一己私欲不肯与我大金共荣,故此才有了今日之局面,季将军乃人中龙凤,若肯另择明主,那我这个位置……”一边说着,耶律硕一边指向脚下的战车,“便由将军来做!”
望着容貌略显斯文的耶律硕,古小辰心中暗骂:“这厮脸皮竟比我还厚,说起假话竟如此冠冕堂皇!”
季长风是何为人?听了耶律硕这番劝降的话直被气得五内俱焚,“一派胡言!普天之下竟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你说你们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你可知道,自你金国开战以来,我靖国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将士尸骨无存?你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耶律硕并未因季长风的辱骂而气愤,面色依旧平和,“季将军此言差矣,所谓不破不立,为求长治久安,自然要有暂时的牺牲。”
季长风本就不善言辞,如何能与耶律硕这般人物唇枪舌战,听完后者的诡辩,季长风只觉得想要骂娘!
深深吸了口气,季长风平复心神,随即沉声道:“长风虽不才,但也绝不敢做那卖国求荣之辈,你若真是体恤百姓疾苦,便回去劝说你那金国皇帝莫要在觊觎他国国土,若是做不到,那便无需多言了!”
闻言,耶律硕面色有些为难道:“我虽极为敬佩将军,十分不愿我二人兵戎相见,但我大金如此宏图伟业,岂能被我个人感情所左右?既如此,那小弟便得罪了!”
不再啰嗦,随着耶律硕话音落下,只听金军鼓声雷动,三通鼓响之后,耶律青一个‘杀’字大喊出口,金军犹如洪水般向对面涌去!
望向数量远超己方的金军,一众渭阳将士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兵器,都是肉体凡胎,谁又能说心中丝毫无惧?别说这些将士,就连季长风和古小辰眼见这般景象都是难免紧张!
微眯着双眼望向飞速逼近的敌军,只听季长风一声大喝:“众将士听令!随我……杀!”话音落下,季长风双腿一拍马腹,胯下战马瞬间向前飞奔而去!
“杀!”
古小辰等人紧随季长风之后,向着如死海一般的金军冲去!
眨眼之间,两军相逢,渭阳军队犹如河流入海一般顷刻间便淹没在无数金兵之中!
清楚渭阳仅有季长风和古小辰两名修炼之人,金军这边的高手竟一个未动,只让一众死侍来围剿二人,其余普通金兵则以五敌一,甚至更大的差距来对付渭阳其他将士……
果然如此前猜想一样,如今死侍的威力更为可怕,平均实力都可达到玄境之上,相互配合之下威力不俗的技法频频发起,古小辰倒还算好,其匹夫真气对死侍有一定克制,一时间不落下风,反观季长风在众多死侍包围之下,竟一时有些无暇招架!
这般交手对耶律硕等人来说已无任何刺激可言,难不成还真如他所说,心中对季长风有敬佩相惜之情吗?此刻他与霍天霸正坐于战车之上饮茶闲聊,二人都未看向战场一眼,只等着渭阳破城的一刻。
一旁的血铁和耶律青虽也未动手,但目光却是死死盯着古小辰,等着他被一众死侍吞没!
血羽则是坐于战马之上缓缓摆弄着长发,心中也是认为此役定然毫无悬念。
渭水和霍梦儿的目光同样未曾离开战场上的少年,二人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尤其是渭水,脸庞上的忧虑之色溢于言表,如此下去,若无天神下凡,这场战争将毫无悬念……
天冰察觉到了渭水神情有异,便问:“水儿,怎么看你好像有心事?”
渭水闻言连忙解释:“没有,近日军营生活疏于休息,可能是有些累了。”
天冰自然不会相信渭水的说辞,但也并未追问,只是见渭水目不转睛地望着战场中,天冰心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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