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教授倒是没瞒着，还直接跟他们俩谈起了自己这位学生的论文。
“实验数据是做的不错，就是这论文我让他交份初稿上来，结果到我手里的根本就能是份草稿！”
“这就算了！小邹还有小江同学，你知道他在致谢里写的什么？”
听到这儿，邹教授跟江皓的心思都被勾了起来。
“写的什么？”
“算了，我还是拿来给你们读读吧！也让他丢丢人！”
说着起身将办公桌上的那份论文拿到了手里，坐回沙发后将论文翻到了最后页。
“我不谢天！不谢地！只感谢在一个个深夜里，通宵达旦艰苦奋斗的自己！”
“也不知道是稿子真的发错了，还是在这里点我呢！”
听到这儿，原本还犹豫提不提赛事举办的他，这会儿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忍不住想笑，但好在是强忍着憋住。
只不过忍了好一会儿调整完情绪，再次看向王副校长时。
感觉他虽然脸色严肃，莫名还带着几分可爱的感觉。
估计这位学生以为自己的论文，作为导师王副校长工作忙，根本不会看吧。
谁知道，王副校长不仅有空看，而且是从头到尾连带着他的致谢都看。
“王校长，您平时还看学生论文，忙得过来么？”
江皓这会儿也开始搭起话来，有一点他倒是了解了。
这位王副校长应该不是政府过来的行政领导，肯定是学校里一步步走上来的。
“忙不过来也得忙！我可没小邹这福气，几个博士生都能力出众，论文不是发sci就是顶尖核心的。”
“我底下那几个学生，要是这些论文我不把关，他是真敢把我名字带上去，然后去发一些普通院校的学报。”
“上次某学报的主编还专门电话跟我来确认，是不是真的在他那儿发刊，给我躁得啊！”
这回江皓是真没怎么忍住，嘴巴都是硬抿着，想着回头看邹教授。
结果邹教授那头同样没忍住，已经毫无顾忌笑了起来。
大学里还真是两极分化严重。
有些导师是自己水平太差，总是希望从学生的成果里挂个自己的名字，不是通讯就是要求共一作。
而有些导师比如王副校长，作为211大学的从学术领域上来的领导。
在其专业领域内不说是绝对权威吧，但起码也是顶尖大牛，是要脸面的。
可不愿意自己学生挂着他的名字去发论文，尤其是某些普通院校的学报。
这些学报本身就太水，估计是一通乱写，只要挂着王副校长的名字，对方都会愿意给他发刊。
“算了，还是别提我那几位学生了，提起来我就来气！”
“还没问你们这次来什么事呢？”
王副校长可能这会儿跟他们吐槽完学生，心情好多了吧。
脸色一下子显得和蔼多了，跟刚刚进来脸上那严肃的神情判若两人。
这会儿再提起这话题，的确是让江皓信心足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