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似乎这时候才想到宁清她爸是经理,要说开除是不太可能的……但是随便给换个岗位……比如调去后勤清理厕所……还是能做到的!
“你、你不能这样做,你太霸道了!”
宁清环视周围,竟然没几个敢和她对视的,而且连刘玉珍都低头了。
她有点不解,人家害怕很正常,你怕什么?
你连婚都没结……报告都打不了。
“你在说什么?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做?我说要拼运气,从运气来讲,我确实比你好一点,人倒霉起来会倒霉到底的……”宁清说话慢悠悠的,似乎还带着暗示,谁要是再不服气,她就把你搞去清理厕所。
大家似乎终于想起来什么,连忙说到:
“清清啊,大家都是同事,说说笑笑就得了,没必要说人倒霉,还没恭喜你呢,有房子是好事啊,要我说还是你的运气好,正好赶在了分房子这个关口结婚,谁不说你运气好!”
宁清“哼哼”两声,没和他们继续这个话题。
主要目的就是镇住这些人别给她找事,至于他们怎么想并不重要。
本来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不过回家吃饭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和父亲说了,主要是怕有谁眼红,去举报就不好了!
宁父很淡定,眼皮子都没抬,倒是宁母有些担心:“那他们怎么说的,你们没打起来吧,你腿不好,真要是打起来了,记得找你们领导!”
宁清笑嘻嘻的:“就他们?放心吧,我一个人就能摁得住,本来不想说的,但还是怕万一有人怀恨在心举报咱们家就不好了。”
宁父神色自如,不过怕家里其他人担心,还是解释了几句。
“放心吧,我干了这么多年,还能让别人掐住这点小辫子,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妥,批文也已经下达,就如同宁清所说,这次分配完全是抽签决定的,只能怪他们运气太差,这能怪得了谁呢?”
“虽然清清的工龄相对来说确实短了一些,但她也是实实在在地工作了五年。如今结婚成家,等着分一套房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至于补钱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那些钱早就被瓜分掉了,根本不可能到账。反正如果有人问,那就是运气好,刚好抽到她了。
知道没事就放心了,宁母敲了敲盘子,叮嘱女儿:“谁要是说你不好,拿着你分房的这个事乱嚼舌根,你回来就和你爸说。”
宁清点头:“对,让我爸把他们都调过去扫厕所!”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宁德邦道:“狐假虎威算让清清使明白了!”
宁父不在意女儿和同事发生了这点小摩擦。
他闺女这个性子真要是受了委屈,回来第1个就得告状。
“眼看就要过年了,今年的年货还没有备齐,大家想要什么就和我说,我托人给你们买!”
饭桌上一时又热闹了起来,商量着要买什么东西!
宁母也在说着女儿,明天早上早起一些,教她做包子!
越靠近过年好像越冷,特别是早上冻的人瑟瑟发抖,天不亮宁母就非让宁清起来包包子。
何来挣扎着想从被窝里起来,但是宁清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窝在他怀里,紧紧的搂住腰,嘴里嘟囔着“冷死了,起那么早干嘛,妈也不让嫂子起,非让我起来。”
何来有些为难,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宁清接着睡,但是丈母娘已经来喊了!
宁清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困得很,昨天两个人闹的不算很晚,但是却够累,天还不亮就被喊起来包包子,实在是不想起。
“算了,你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吧,不然妈又说我欺负你。”
何来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宁清的眼皮,但也没说什么,把她的棉袄拿过来。
自己动作利索的套上衣服,身上穿的就是宁清给他打的那条花线衣。
毛线很杂很乱,各种颜色都有,但是宁清美商还是不错的,经过她的巧手调和,最终呈现出来的毛衣柔软精致,还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调性。
何来一眼就喜欢上了,说实在的,他确实喜欢颜色比较鲜亮的衣服,可是在这边大多数人穿的都黑压压的。
黑灰蓝是日常,只有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才会穿的稍微鲜艳一些。
何来很喜欢这件毛衣,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肩膀那有些紧,毛衣越拉越松,凑合一下也能穿,更何况据他所知,这是宁清勾的第一件毛衣。
……
两个人走进厨房后,宁清动作迅速地跑到炉子旁边,伸出手在火边烤了烤,温暖的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表情在光影中不断变化,透出一股疲惫和慵懒。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用手擦去眼角因为困倦而渗出的泪水。
看起来还有些不服气,嘟嘟囔囔的,怎么不叫嫂子,不叫大哥,大早上的非得把她拉起来。
宁母看着好像真的困到极致的女儿,头发还乱糟糟的,连梳都没梳,哈欠连天,但还强撑着嘀嘀咕咕念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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