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沉默一秒,他们也不可能跟诸位大佬真正的同坐一桌,大家在前面开会,学生只能离得远远的听一耳朵,顺便做个笔记。
至于感想,她只来得及做笔记,还没想呢。
可老师都问了,瞎编也得说两句啊。
“今年的经济政治有些略微的不同,春江水暖鸭先知,有些人似乎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
“刚才的会议上,一个姓王的教授提到了一点,鸡鸭鱼肉为群众创造的价值,这是国民幸福指标最重要的一点。”
“我在前段时间看过一份报纸,当时没有留意,现在想想大有深意。”
“题目叫做群众创造的快速养猪经验。这个标题在一年以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但是现在却有些暧昧,不管是当地政府还是报社透露的出来的态度,似乎都有种静观其变,小心翼翼的想法。”
他们两个站在门外,拐角的树荫下,人很多,但是他们两个小人物,似乎也没有人留意。
听宁清说完,他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开口:“今年五月,《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题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你看过了吗?”
宁清心头一跳,她当然看过那篇文章。这篇文章在引发了巨大的争议,其结尾处更是直接指出,凡是超越实践并自奉为绝对禁区的地方,就没有科学,没有真正的马列主义,只有愚昧主义、唯心主义和文化专制主义。
这种言论无疑是对当前社会的愚昧无知的痛击,同时也是对中央精神和毛主席思想的背离。
大家都认为撰写这篇文章的人必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讨伐之声四起,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中央领导人接见了文化部的负责人,他们谈论过后,认为文章是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后来又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再次严厉批评了教条主义,号召打破精神枷锁,思想解放。
并且指出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的讨论,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场会议让所有人心头一紧,大家再次的清楚知道,要改革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改革的进程在哪?锚点在哪?这是一种全新的实践。
阳光洒落在省政府门前,宁清站在时代的转折点上。面对老师的提问,脑海里一片乱麻不知从何说起。
她深吸了两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紧张,然而,这种紧张感却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端庄宏伟的省政府大门,它依然耸立在阳光下,散发出威严而庄重的气息,令人不敢轻易直视,仿佛刺目的光芒会灼伤双眼。
宁清定了定神,努力整理思绪后说道:“这是一种全新的思想基础和商业理论,我们应该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并对方法论进行深入地阐述……”
侯老师静静地听完宁清的陈述,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他听到了她说的话。
宁清这小心翼翼的开始打量对方,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侯老师却毫无反应。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道:“回去好好想一下,然后将你的想法写成一篇文章,明天交给我。”
宁清听见老师这样说,顿时露出一个苦瓜脸,她刚才到底在说什么?现在好像忘了……
大家好像都下班走了,宁清四处张望也没瞅见大伯从里面出来,应该是早就走了。于是,宁清和侯老师保证明天一定会写,然后也打算开溜。
老师似乎怕她不放在心上,不认真写,再次叮嘱:
“你好好写,不要觉得累和辛苦,这个机会是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有所收获,以后每天都写一篇文章交给我。”
宁清这下可不敢露出苦瓜脸了,立刻老老实实的点头。
“好的,我回去就写。”
回到家,家里人全都在,大伯早就回来了,看见宁清这么晚才回来,瞅了一眼手表才道:“怎么那么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宁清道:“没有,和老师多聊了一会,他问我今天对会议有什么看法?”
“哦?那你有什么看法?”
宁清的眼睛缓缓睁大,那个学怎么压力那么大?
可以预见她这个暑假没有一丝空闲的机会了。
不过毕竟是家里的长辈,宁清坐在大伯一旁,把刚才和老师的谈话说了一遍。
大伯不是特别懂经济,但是他看东西是从政治的眼光,甚至把家里的小辈们全部都叫过来,听宁清说完之后又仔细的梳理一遍。
宁清一边听一边写,有大伯帮她作弊,明天就可以把这份范本交给老师了。
这个时候才隐约有一点感想,有没有家世真的不一样。
就像她满头浆糊的从外面回来,和大伯说两句,他能迅速理清思路,并深入浅出地解释每一句话背后的含义,加以解读,我没有大伯知道自己可能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领悟这些。
接收到了太多信息,感觉大脑都有些宕机,记不住刚才都说过了什么,不过好在有笔记,可以随时翻阅。
细细的翻看两遍,用自己的话整理整理,明天给老师看看。
……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把整理好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