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明似乎还有点不相信,呆呆的看着董霖。
董霖说,“我们今晚请虾哥吃饭,你有兴趣参加吗?”
本来董霖不想让顾家跟自己牵扯太深,免得以后跟苏陵、柳荣成父子争斗太过激烈,让他们跟着遭殃。
顾炎明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下来,“好啊!大名鼎鼎的虾哥,我还没有见过,今天正好见见。那不是结巴今天也要参加?”
董霖无奈的笑着点点头,他没想到这两个本来应该是仇家的人,现在居然这么投缘。
顾炎明说,“既然虾哥愿意帮忙,那这点小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啦!”
顾炎明又马上招呼工人原地休息一天,准备好明天开工。
董霖又对顾炎明说,“顾叔,你等会带人去医院看看那个跳坑摔伤的工人,安抚一下他,跟他商量一下赔偿的事。”
董霖又把有人收买他,让他来跳坑的事跟顾炎明交了底,嘱咐顾炎明道,“既然已经有人买了单,我们也不用再给太多钱,尽个道义就行。让他配合一点,明天早点把事情解决。”
顾炎明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说这种事他在行,交给他就行。
董霖他们下午很早就去了预定的酒楼,到达之后,顾炎明就给结巴打了电话,说他们都到了,等待虾哥到来。
只要虾哥能来,董霖并不在乎等待。
虾哥果真就姗姗来迟,摆足大哥的排场。
董霖带着人到酒楼门口,把虾哥迎进包房,嘴里不停的说着感谢虾哥赏脸的话。
他们先到一边坐着喝茶,谈事情。
说了几句感谢虾哥割爱,把那么好一块绝版土地给自己的话作为铺垫之后,董霖拿出一张七百万的支票,递到虾哥面前。
虾哥看了一眼,问董霖,“董总,这是什么意思?”
董霖满脸堆笑的说,“我年轻,一些事没有经验,做得小鼻子小眼睛的,让您笑话啦!那不是紫阳置业的报表上还有一千万的工程款没有付吗?之前我实在失礼,非要您签什么承诺书,是我考虑不周,您多担待!”
虾哥说,“哦,那个事啊!那事你不用操心,没人会来找你讨债的!我一直都是这样,算账的工程款不用审计,直接按七折付款。这些做我工程的兄弟,价钱我从来不跟他们计较,他们跟着我也赚了不少钱,按七折付款,他们已经能够赚不少!”
说话的时候,虾哥一直看着董霖,他心里想着,这小子今天居然还真是来找自己讨说法的。
董霖一直是满脸热忱的笑容,不敢露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他继续对虾哥说,“话虽那样说,但是之前他们还有剩下的工程做,还可以继续赚钱,但现在,我们把剩下的工程承包给了顾总,他们再不能通过这个工程赚钱了。所以,我们也应该跟他们把工程款都结清才行,不然就显得我们不近人情啦!”
虾哥说,“我已经签了承诺书,你放心好了,那些由我负责,从此一笔勾销就是!”
董霖满脸堆着笑,继续说,“所以说我不懂事嘛!这点小事,哪里还要虾哥写什么承诺书呢?”
董霖又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虾哥签的承诺书,推到虾哥面前,“虾哥这样一言九鼎的人,说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哪里还需要签字?是我冒失了,实在抱歉!”
虾哥拿起承诺书,瞟了一眼后就随手撕掉了,又看向那张支票。他没有搞明白,这七百万到底是什么意思。
虾哥问董霖,“这支票......”
董霖连忙说,“今天受到苏陵和柳荣成的启发,才发现自己的浅薄。他们跟紫阳置业毫无关系,却还十分大方的帮忙支付了三百万工人工资,好让这些工人都感念虾哥的恩德。我董霖虽然实力差一些,但我既然收购了紫阳置业,就更应该拿钱出来,把剩下的工程款都给结清了,好让兄弟们皆大欢喜,都一起感念虾哥的好,免得厚此薄彼引起不必要的矛盾,您说是吧?”
虾哥终于明白,董霖这是拐弯抹角的在说今天工地上的事,同时暗暗责怪自己厚此薄彼。
虾哥假装不知,惊讶的问到,“啊!居然还有这种事!苏陵和柳荣成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帮忙支付三百万的工资给工人,你确信没有搞错?”
董霖保持着微笑,回答李运夏的问题,“我们工地的工人警觉,一早上就发现有人在工地转悠,他们怕是坏人捣乱,就拍了照发给我。我一看,居然是个熟人,苏总手下一个叫刘一手的。我就派人跟着他,发现他又去了银行。我通过银行的熟人,得知他分两笔转了三百万给一个人,我们一查,发现居然是紫阳置业原来的承包商!这真是要感谢苏总和柳总啊!为了点醒我,本来应该我们来出的钱,结果他帮我们出了!”
董霖这一席话,把李运夏都逗乐了。
他心里想着,妈的,难怪结巴说你小子说话好听呢!明明是讨说法、告状,说得好像兄友弟恭似的。
李运夏哈哈大笑几声之后,瞄着茶几上的支票说,“你付工程款就付工程款,这支票给我干什么?”
董霖继续满脸堆笑的说,“我记得您说过,谁的孩子谁抱走,所以这种给您的兄弟发福利的事,那当然就只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