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从前便是被她害得落入原庆之手,过往记忆涌上心头,她转过头闭上眼,努力让气息平稳。
阿音从外头走进来,手中握着一根长鞭,见檀宁微微颔首,挥鞭朝着地上的人抽去:“想找施先生?她不会来的,今日没人能救你!”
阿韵痛得惨呼,她很想求饶,可是没办法说话,想滚到另一边躲开,阿音已追上去,鞭子是向祁琅借的,若不好好抽打她一番,难消心头之气。
檀宁看向青尘,这是他的心腹管事,既然早就知道阿韵有异动,为何从没有向他提起一句?
青尘口中发苦,身子也有些抖,池真真这时才开口说道:“是我不让他说的,除非你觉得他是你的人,不应该听我的。”
那倒不是,檀宁放过青尘,对她道:“事关你的安危,不该瞒我。”
他挥挥手,让青尘把阿韵带下去,迎接她的将是受到锦衣卫严刑拷打,如何同原庆勾结,必定问得清楚明白。
檀宁想了想问道:“是否一并审问施娘子?”
阿韵毕竟是她带来的,让人心中好生不安。没想到池真真替施娘子解释道:“先生是个好人,她并不知身边有心怀叵测之人。”
今日出去差不多一天,檀宁没有再去衙门,贴心地陪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却无从开口,真真从前格外好说话,几句甜言蜜语便能哄得她眉开眼笑,如今他想说什么之前,需得在心里盘桓过才好说。
晚膳池真真只略用了几口,此时倚在窗前望着天幕,一轮皎洁明月高悬,明明今日经历了一场危险,她却并不困,便在心里盘算婶婶在燕京城做个什么生意好。
正德寺的事崔夫人已经听说了,想着若非她提议寺中相会,池真真才受此惊吓,于是派人连夜过来送了重礼,想要弥补一二,礼单写了很长一张。
檀宁在心中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她一件事:“真真,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有位对我恩重如山的叔父,他快要回京了。”
池真真记得,同时也想起崔夫人今日的委托,说道:“是不是唐大将军?崔夫人请我转告你,她想见一见唐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