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恶心!”她胸口起伏,直言对他的厌恶,“今日好教你知道,我想你立即死去,永远消失在我的眼前!只有你死了,我才觉得安心!”
两世为人,这一刻终于直抒胸意,从前她被胁迫时昏头昏脑,惊惧慌乱,全靠檀宁出手除去此人,后来每每想起,最后悔的是没亲手捅他十刀八刀。
原庆坐在椅中,见她仿佛立于陡峭的山崖边,猎猎疾风吹得漫天乌云飞卷,不屑地从高处低头看向他,如同看一只匍匐在土泥中的蜱虫,他的心口似被猛击,痛得鲜血四溅,却不肯放弃。
他终于露出狼狈神色,哑着声呵呵干笑:“为什么,我究竟哪里不如檀宁?你为他受了那么多委屈,他又做过什么?”
池真真不屑同他解释,她厌恶他,与檀宁没有任何关系!
今日来此,只想让他明白,她厌恶他,也不怕他,不要再继续打扰她的家人,另外还有个原因便是檀宁回来必会知道今日之事,原庆会遭受到他无法承受的报复,她很乐意看到那个结果。
当池真真将将要踏出雅间那一刻,原庆忽然说道:“你认识卫子英吗?”
这个名字让她的脚步停下来,回头问道:“她怎么了?”
原庆贪恋地看着她的容颜,口中说道:“船宴那日是她指使何屿白冒犯你,我很好奇她这么做的原因。”
原庆派人打听卫子英,一个刚刚从外地回来的世家女子,又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侧妃的人,与池真真无怨无仇,这么做实在让人费解。
“让我来猜一猜,是因为檀宁,对不对?”
他笑得很开心,池真真没有理会他的癫狂,忽地想通一件事,何屿白回家第二日便一病不起,难道是原庆做的手脚?
两人目光相对,原庆停住笑声,看懂了她心中所想,顿时有种她懂我的喜悦浮上心头,柔声道:“你看,檀宁并没什么用,我才是最在乎你的人。”
她立刻拉下脸,何家人将这件事算在她头上,原庆不过是给她招惹来更大的麻烦罢了,还在那里欢喜,疯子就是疯子!
池真真眼睛微眯,那日船宴,卫子英随二皇子与四公子去了楼船,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她的恶意实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