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哀伤和怨恨的哭声,低低地在不知道院子里的某处响起了起来,罗静平脑子里有什么弦绷突然绷紧了。
转眼间,她依稀看到院子大门口处,走进一个人浑身是血的人来。
那个人,不是俞倾城还能是谁?
待罗静平走上前,看见俞倾城的脸,差点一颗心都从心脏里面跳出来。
只见俞倾城长发全部散在前面,挡住了眼睛,唇角、鼻梁处却是血渍斑斑。
此时,没有任何星光,天上全是沉沉的乌云,暗夜里,俞倾城一身白衣,黑发覆面,看起来活像从古井里爬出来的贞子。
极其恐怖阴森!
罗静平一下子握住
俞倾城的手,触手冰凉,也像死人一样没有温度,她惊骇地喊道:“倾城,你回来了?你怎么了?”
只听俞倾城阴测测充满怨恨的声音响起:“妈妈,为什么你没有保护好我,非要让我去金四角?现在,我永远回不来了!”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这次回来,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再也不会让你身处险境。”罗静平紧紧握住俞倾城的手,死也不肯放松。
俞倾城那阴测测的声音听起来那样让她揪心,那怨恨的语气,让她心尖痛的无以复加。
一个月来的牵肠挂肚,到了此刻,爆发到极致!
“晚了,妈妈,已经晚了……”俞倾城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起伏,长发后一双幽怨的眼睛,在夜色中像是怨鬼不灭的心魄,闪着怨恨的光芒。
狠狠一推罗静平,“再见妈妈,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身影向后诡异地飘去,覆面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散,看起来又恐怖又诡异!
“倾城,不要走——”罗静平想要扑上去,偏偏脚下一软,竟然一点力都使不上,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眼睁睁看着俞倾城鬼魅一般的身影飘出了平安居,罗静平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一下子崩断了。
双眼一闭,竟然昏倒了!
第二天一早,罗静平醒来后什么也顾不上,忧心如焚地叫来宋香,“宋香,昨晚是不是小姐回来了?”
看着面色发青,眼圈暗黑的罗静平,宋香犹豫了下,才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夫人,我没见着小姐。”
“什么?没见着小姐?”罗静平惊然地瞪着宋香。
“是的,小姐去金四角出任务还没回来,咱们不可能见着她啊。”宋香说。
反正昨晚那个人,本来就不是俞倾城。
看着宋香一副十分肯定的样子,不像说谎
,罗静平突然头疼起来。
难道是自己做梦,误将梦境当作现实了?
她努力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却突然发现只要一想事情,脑袋就疼的厉害。
罗静平只能放弃,一时间感觉意识也有些模糊,便揉着眉心,疑惑地问:“那我身上这件衣服是……”
看着罗静平身上还盖着的衣服,宋香回道:“大夫人,您昨晚好像发噩梦了,我听见动静追到院子里时,您已经昏倒在地上了。说起来……”
顿了顿,一副忧心关怀的样子,“虽说您和小姐母女连心,可是,您最近忧虑过度,已经出现了幻觉,再这样下去,只怕对您身体不利!”
幻觉?
罗静平一愣!
到底是梦还是幻觉呢?
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分明那样逼真,她明明是因为看着女儿怨恨自己离去,才会昏倒的。
可是,宋香却说看到自己时,自己已经晕倒了。
难道说,真的是像宋香说的,因为思念过度,已经产生了幻觉?
“宋香,给我倒杯牛奶来。”罗静平皱着眉,只想从牛奶带给自己的那种宁静感中寻求些物理安慰。
“是大夫人。”
喝光了牛奶,看着宋香关上门,罗静平再次躺了下来。
最近,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倦怠,精神也越来越恍惚。
一想到,象府里还有那么多的敌人虎视眈眈,又有袁衫雪严重威胁到自己在俞子河心目中的地位,顿时感到心烦意乱。
好容易又迷糊了会儿,精神上感觉略好些,她精心化了妆,强撑着像没事的人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接连平静地几天过去,罗静平虽然仍会被噩梦惊醒,但是,像那天那样太过真实的“幻觉”,却再也没有出现。
就在罗静平的心渐渐安稳了些的时候,突然通讯司截获了一段来自金四角的紧急通讯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