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并排着往远处去,一低一高,中间隔着的地方足够再站下一个人了。
唯一逾越的地方,就是那女子鬓边的芍药。
真是让人奇怪,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人吗,为何却保持着距离,这里又没有旁人,就算他们挨得近些,也无妨。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面临着分别。
步霁从梦中惊醒,身上早已大汗淋漓,亵衣尽湿,瞪大眼睛望着床幔上的刺绣。
“将离将离”
芍药花,古称将离。
黎儿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看她,呢喃着问道。
“主儿,你在喊谁啊。”
“花,我说的是花。”
步霁再次闭上双眼,她想要重新回到梦里,去看看那个给“步霁”簪花的读书少年是谁。
她的心好痛,如同掉进万丈深渊般绝望,被架在火上烤,被扔在冰窖里冻住,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没有支撑点。
这份痛苦不是属于她的,是属于“步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