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个侍卫都没有了。
黑云压城,好像快要下雨了。
黎儿劝道。
“娘娘,快要下雨了,咱们先回宫吧,那人如果真有要紧的事情,肯定还会差人送来信的。”
就在这时,忽闻一阵清幽幽的香气,幽香无比,却来得怪异,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涌起,就见四周一时聚积了不少人。
黎儿与珂言见状,两人纵身一跃,将步霁护在了身后,急声道。
“皇后娘娘,等会你只管逃,千万不要回头!”
为的男子耻笑一声,冷冷道。
“逃?你们以为你们还逃得了吗?别说而今中了软骨散,就算你们没中,你们也插翅难逃!”
步霁心中一惊,面色变得惨白,原来,刚刚那一阵奇怪的幽香是软骨散。
珂言闻言,试着一运力,感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气力,不由大怒道。
“卑鄙小人!”
为的男子面色一沉,冷冷道。
“都给我抓起来!”
步霁沉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她知道,此时的她们,要逃,无疑是不可能的,落入这些人的手中,倒也无所谓,只是怕,因此而连累了李稷。
她能猜出,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听得出来,这些人是想借由她来威胁他,李兴,这个阴狠的小人!
营帐内,李稷突然被惊醒,狂跳着的心,没有因为梦醒而平息,反而愈激烈。
守夜的侍卫立即燃起了灯,沉声问道。
“皇上,出什么事了?”
李稷面色恍惚,只是死死的盯着那跳跃着的火焰,一动也不动,半晌,才喃喃自语道。
“一定是阿娇出事了!”
说罢,立即从床榻一跃而起,急急忙忙的赶往无影的帐内,深一步浅一步的快速前行,整个神智,都有些混乱不堪,好似停留在刚才的噩梦中。
进了帐内,李稷还没出声,只觉一道剑气劈来,裕王本就睡得极浅,听到细微的动静,下意识的抓起忱边的剑拔出,直抵向来人。
李稷眸波一闪,身里灵巧的避过,无影眯了眯眼,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借着丝丝阴晦的月色,看清眼前的男人,正是李稷,方才松了口气,蓦地收回长剑。
裕王微微低头,这才察觉到他的异样,到底是什么事,让他的脸色,变得如此惨白,双眸空洞无神,一向冷静沉稳的他,竟然会光着双脚前来。
他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皇兄,到底生什么事了,竟让您如此惊慌?!”
李稷眉心紧锁,眸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低声说道。
“朕即刻要启程回京城,军中的大小事务,暂由你来指挥!”
听闻这句话,如同一个响雷在耳畔炸响,裕王一把拽住李稷,沉声问道。
“皇兄,你说什么?让我来指挥,这怎么……”
李稷目光如炬,颤声。
“朕必须回去紫禁城,她出事了!”
李稷颤抖的双手,激动的语气,相识如此多年,何曾见过李稷这个模样,即便是面临四十万的大军,他都不曾出现一丝的恐惧。
裕王敛了敛眸,沉声问道。
“皇兄是如何收到皇嫂出事的消息?”
所有的情报,都由他来接收通传,如果连他都不清楚,皇上又是从何知得的呢?
李稷眸光闪了闪,想到刚才的梦,不由沉声道。
“朕做了一个梦……”
裕王深吸一口气,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原尾,仅仅是一个梦,就让他魂飞魄散,显然皇兄已是中毒已深,那蚀骨的爱情之毒,无药可解。
此刻,李稷的整个脑海里,皆是浑身血淋淋的步霁,整颗心,都因为她无助的双眸而揪紧,哑声道。
“不论是真是假,如果不是她的身体不能长途跋涉,朕不会把她留在紫禁城,那里防守较为薄弱,若是被人捉去……”
裕王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十分清楚,皇上决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没办法让他改变主意,而如今,他因为担心皇嫂的安危,变得这般的疯狂,更是没人能阻止。
可是,眼下的情况与局势,又岂能容他这般乱来?
一个深呼吸,裕王面色沉冷的说道。
“皇兄,恕我直言,您只因一个梦,而丢下十多万大军不管,这么做,无疑是自毁军中威信!你这样恣意而为,怎能让那帮将士们信服?又怎能让那些跟随你的人安心呢?”
裕王的一番话,让李稷的神智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权衡再三,握紧双拳道。
“只此一次,接了她前来,朕断然不会食言!”
若是坐拥皇位,却失了她,那个位子,拿来又有何用?
李稷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就这样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跨上马背的那一刻,他焦急的心情,如同离弦的箭一般。
不曾整理衣衫,只派了十个人与自己随行,没有任何耽搁,只在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马,就这样披星戴月的奔向紫禁城。
月高风清的夜晚,马蹄声凌乱的传来,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看似很远的一段距离,却因为马蹄声的短暂,可以感觉出赶路人急切的心。
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