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沈晏没有了蓝婉,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那庄柔根本就不是过日子的人,只顾穿衣打扮,没多久就和沈婆子闹了矛盾,家里鸡飞狗跳。
沈晏莫说赶考了,连安静读书都不能。
直到庄柔怀了身子,他这才扬眉吐气起来,还特地跑到蓝婉家中炫耀,日后他会有三个儿子。
沈浪却是嗤笑起来:“你可知那三个儿子都是谁的?”
这话一出,沈晏瞬间愣住了。
沈浪道:“便是因为我知道了她偷人的秘密,她才会在我的饭菜中下了药,让我没能逃脱虎口,死在了深山中。”
“你又可知我为何前世没能有个一儿半女傍身?是因为你不行,根本不能让我怀孕啊!”
蓝婉也适时的补刀,即便前世经常吵闹,还嘴,她都从未拿他的隐疾说事。
沈晏浑身冰凉,再次跌跌撞撞离开。
他直接去了镇上,去了三家医馆,都说他没有生育能力。
回到家,沈晏就疯了。
直接将庄柔打到流产,吓得沈婆子不断在旁哭喊,得知庄柔偷人后,沈婆子比他下手还狠。
庄家人还跑来闹,沈晏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了,直接说了她偷人的事。
庄家人直呼丢人,带着庄柔回家去了。
随后将聘礼还给了沈家。
沈晏休弃庄柔后,就开始来纠缠蓝婉,被沈浪教训了几回,这才歇了心思。
又过了三年,沈晏总算在前世同一时间,考中了秀才,家中也再无银钱供他继续科考。
最后他去镇上找了个铺子,做了账房先生。
反观蓝婉夫妇越过越好,他们却从未想过离开村子。
一晃十几年过去,蓝婉生了两女三儿,夫妇恩爱,儿女孝顺。
终有一日,一群外乡旅人来到家门前。
管家前来禀告,她匆匆赶到,正好与从马车内下来的少女对视。
“您来了。”
“我来了。”
……
离开沈家村两日后,邱意浓他们来到了清流县郊。
“姑娘,有人要跳河。”李傲眼尖,看到不远处一个妇人站在河边,就要往下跳。
他刚喊完,清鸢就朝妇人飞身而去。
“淹死鬼可是很惨的,你当真要下去吗?”清鸢一把拉住妇人,并发出警告。
妇人泪流满面地看向清鸢,再也没有了勇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若是不嫌弃,与我们说说吧!”邱意浓也从马车上下来了,走到妇人身边,打量她。
这应该是个新妇,年纪绝不超过十九岁。
妇人放声痛哭了一场,心里的郁结散开了些。
邱意浓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陪伴着,小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渐渐平复后,歉疚道:“多谢各位的相助,叫你们看笑话了。”
“我叫李竺芯,是清流县苏家的新妇,一年半前,我从宛平县嫁过来。”
“新婚第二天,丈夫便出门去做生意了,不过半月,噩耗传来,丈夫被山贼所害,掉下山崖,生死不知。”
“整整一年半的时间,丈夫依旧没有归来,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凶多吉少。”
“不料,一个月前,他平安地回来了,不但归来,还带着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说是要娶她为平妻,一回来就夺了我的管家之权。”
“可笑的是,这一年半来,都是我一人撑着苏家,若不是有我的嫁妆撑着,这苏家怕是早就落魄连祖宅都保不住了。”
邱青荷不置信地道:“这不就是妥妥的卸磨杀驴吗?”
“忘恩负义的东西,莫不是这失踪也有隐情,都是故意为之吧!”葛清清也愤怒地开口。
李竺芯却是摇了摇头:“这倒不是,他归来后,我也曾找大夫给他看过。”
“他的确伤到过脑子,还有暗伤留下,的确是不久前刚刚想起家住何方。”
邱意浓叹息一声,随后开口:“既然苏家都靠你撑着,如今你又为何要跳河自尽?”
“你以为你死了,他们会伤心吗?”
“不,他们不会,只会仇者快,亲者痛。”
葛清清与邱青荷同时点头:“对啊,既然这苏家如今是靠你的嫁妆撑着,你直接跟他和离就是了啊。”
“看他们渣男贱女如何过得下去,直接捡现成的,哪有那么容易。”
“就是,你这人真够傻的,你死了,你的嫁妆全是苏家的了,凭什么啊。”葛清清也煞有其事地点头,与她分析道。
李竺芯越听越觉得是这个理。
“走,回去,本小姐给你撑腰,我还不信了,大楚是讲律法的地方好吗?”葛清清拍着胸脯道。
李竺芯好奇地看向葛清清,葛清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嘿嘿,我不行,还有意浓呢。”
“走吧,既然你们想管,咱们就管到底,正好我们也没地方住呢。”
邱意浓笑眯眯的道,李竺芯连忙道:“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虽然我管家之权被夺了,我带几个人回家住,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邱意浓却是笑着摇摇头,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