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往常一样,工人早起来工作。
挖掘机挖着水泥,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一个软软的,带了一点硬硬的东西。
不久,一个被水泥全部包裹住的一团东西出来。
像是个人。
工人立马喊来包工头。
这形状,越看越像是个人形。
包工头壮着胆子把泥土抹开。
一张惨白的脸出现。
严文等人火速赶来,水泥包裹着的,是一具年轻的男尸。
法医检查尸体,严文借着空闲时间,向周围群众询问线索。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工人:“不知道,我们场地前阵子没任务,一直没来,还是今天老板喊我们来的。”
案发现场没有监控,问了一圈也没人失踪或者认识死者。
上次的少女窒息案还没解决,又多了个新案子,严文揉了揉太阳穴。
凶手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让他们的抓捕一度在原地踏步。
擦干净脸上的泥土,青年的脸露出来。
他的脸已经僵硬,泥土给他做了个面膜,五官印在泥土上。
整个人都变成一个人体雕塑。
法医大概检查一遍,“窒息死亡,他的面部泛红,又不符合一般的窒息,我得带回去进行更深层次的检查。”
严文注意到,死者穿着很简单,一件灰色衬衣,一条黑色短裤,一双黑色耐克。
他有个侄子,上大学,和死者穿搭很相似,会不会,这个人是个大学生?
一个大学生死在工地上,这种事即使警察再三嘱咐不要流露,还是在人群里传播开来。
人心惶惶,很多学生晚上不敢出来。
上头下压力,让严文他们务必四个月内突破。
解剖是加急,很快出来。
死者是异物堵住呼吸道窒息而死,法医在他的胃里面找到一种特殊物质,不是他吃的食物,也不是喝下去的酒精。
是一种类似抑制兴奋感的东西,但是和酒精混合,药效就会相反,大大增加人的兴奋。
徐栩的大脑,非常明显的兴奋感。
巧合的是,这种物质,和之前解剖的一具小女孩尸体匹配上了。
物质在小女孩衣服上,一模一样。
徐栩是大学生,家境很好,项欣然家境贫寒,父母不知,一个三无人员。
他们俩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几率非常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凶手身上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严文身上的压力一瞬间变小了很多。
“去查,死者这三天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一位仆从捧着一个匣子,恭敬地展现给子桑怀。
仆人全程低着头,不敢多看台上的人一眼。
放下东西,转身要走时,一缕青烟从后面飘起。
一股草药香味。
仆人是新来的,听说过这位神秘的少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仆人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苍白的人,像是百年不见的吸血鬼,食指中指捏着一根细烟,唇含住烟头,胸前口子解开两粒,要穿不穿地挂在胳膊上。
“嗯?”
他看着他的仆人,漫不经心,微微一笑,朝他招手。
他长得本就精致,经过爱情滋润,外貌越发突出。
仆从一晃,走过去。
“叫什么名字?”声音悦耳动听。
子桑怀摸着他的脸,从眼角摸到嘴角。
“我叫云小语。”
云小语初次和子桑怀这种雌雄莫辨的美人在一块儿,压力倍增,手心不由得冒汗。
“过来,靠我近一点。”
云小语走进近,唇上贴来两片热热的。
子桑怀亲了他。
云小语瞪大眼睛,还没来的及回味,下一秒,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子桑怀丢下刀子,按住云小语肩膀向后一推。
“无趣。”
血迹摸在云小语白色的衬衣上。
“把他拖下去。”
黑影出来,抓住云小语一只脚。
“烧了。”
黑影正欲走,又被喊住,“慢着,去喂angel。”
黑影后背流出冷汗。
子桑怀说的,是一只藏獒,每次去喂食都要一番斗争。
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两份体检报告。
一份是死恶的,各项数据还算正常,但是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