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题记
我不确定也不想给人的本性定个性,我也最开始相信人性本善。
一千个人心中就会有一千个想法,我不能去也不想去猜测,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我还是个对社会带着单纯想法的大学生,我相信人性本善,只要我对人好,不去惹事,总会融入别人。
后来,当一个又一个残酷而血淋淋的事实摆放在我面前,我知道,我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社会上的每一个人。
和你们的争议,我突然的沉默,并不是代表我的退步,也有可能,我在思考着你,你原来是这种人,我原来生活在这种情况。
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意外会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即使他是没有罪的。
我抚摸着我的影子,才发现他已经伤痕遍布。
易逝是一个优秀的画家,他的画价值不是金钱这种东西可以评价。当他暴露在网络世界上,他要面对的,就不会再是那一块不会说话的白板,而是十几亿个人,是二十几亿双手的评判。
易逝不明白自己的画为什么都没有看了——虽然他不在乎谈的是否喜欢,但是从他们夸赞的语气中,他能听出来他的画是被人认可。
他待在画室里。
像往常一样画着画,线条还没有勾勒出,门啪的一声从外面打开。
闪关灯将画室里的影子照得模糊全部照出来。
“同学我们在网上看到你的往事,你在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被校园暴力了?”
“同学,你的画灵感是不是来自于你被校园暴力,为什么会画得这么有灵气。”
一个一个问题穿破易逝的耳膜,冲破着他内心的界限,他被沈铭保护得太好,这些年就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在他们来之前他就拨通了钟离情的电话号码。他坐在椅子上,全身僵硬,不知应该怎么面对这些陌生人。
一个天才画家曾经被校园暴力过,有模有样的视频不知从何处流出,当这个话题的点击量不断上升,阅读量破亿后这可是个爆炸新闻,无聊的人便寻着味儿来。
他们见易逝不为所动,也不再故作矜持,举着话筒对着易逝的脸就以确保可以拿到第一手资料。
易逝被黑压压的话筒吓坏了,两条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钟离情来的时候,周围被包裹了一圈。
“让开,让我进去!”钟离情费力地扒开围成圈的人,奋力挤进去。
空出的这一圈里,易逝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画板。
“易逝,易逝。”钟离情走到易逝身边,轻声问道。
易逝把脸埋在膝盖里,看不到他的表情,钟离情不敢轻易上前,他用自己不算庞大的身躯为易逝挡住灯光,撑起一片小小的屏障。即墨白推倒几个在拍照的记者。
“你们干什么!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你们这么做是在犯法!”
他的声音在摄像机的快门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们看,他是不是那个视频里那个叫即墨白的?”有人认出即墨白,指着他大声喊道。
这个声音犹如给受到专业培训饥饿的藏獒下达可以进食的命令一般,人潮向着即墨白涌去。
“即墨白先生,请问当初是你伙同别人一起殴打易 画家的吗?”
“即墨先生,听说当初的你和另外一个人把易画家打得站都站不起来,这个是真的吗?”
“即墨先生,我们国家对于校园欺凌是零容忍,你和易画家当初是进行了协商处理吗?为什么易画家当时那么容易就原谅你了?”
铺天盖地的疑问一股脑儿的向即墨白砸来,即墨白一段话还没有听完另外一段就传来,嘈杂的声音在他的两只耳朵里来回游走。
小小的画室一下子被攻陷。
易逝呼吸不顺畅,抱紧画板。
这场闹剧最终在警卫的到来才勉强结束。
线下的结束以为是终点,没想到确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这场闹剧在网络上的点击量破了四亿,圈内人,圈外人,路人,两耳不管窗外事的学生都对这事有了了解。
网络给这件事取了个让人费解的标题:校园暴力的影响被人说大。
播出的内容是一个视频,一个男生对着易逝拳打脚踢,男生的脸被打上马赛克,不过凭着身形,万能的网友还是找到了这个罪魁祸首。
喜欢易逝的人,不喜欢易逝甚至对他没有了解的人在易逝的社交帐号下吵翻了天。
他们用自己的言语来评判这件事的对错,不少人在评论区留下了自己的意见。
他们的怒火在舆论的引导下越发偏激,不留余地地辱骂沈铭。
“救命,他都用自己的武力去欺负弱小了。”
“假惺惺,都打了别人还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个人还是个自闭症,我的天,真的不要脸。”
“这个沈铭好像是运动员是吧,前不久我还在某国际赛上看到他。”
“这种人怎么会有资格代表我们国家去参加那种高级赛?建议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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