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沈婉感觉自己都快要对赵霆宴冷冰冰的态度免疫了,走了进去。
“王妃让我照顾你,黄公子请来郎中给你诊病,我自然要过来看一看。毕竟钱郎中刚走……”
“住口!让谁给我诊病,这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赵霆宴直接打断了沈婉的话,“我还要和清河叙旧,请你出去。”
黄清河看向沈婉,“你口中的钱郎中,是一直给霆宴针灸的那位钱郎中吗?”
沈婉无视赵霆宴恨不得冻死她的目光,点头,“正是。”
“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是他在给霆宴治疗腿疾,怎么突然就走了?他的医术在上京城也算不错,就这么走了未免太可惜。幸好我从老家请来了章郎中,他的医术不弱于钱郎中。霆宴,让章郎中给你把脉看一看吧。”黄清河起初还在惋惜钱郎中的离开,说着说着就来了兴致,开始让章郎中给赵霆宴诊脉了。
赵霆宴警告的瞪了沈婉一眼,示意沈婉不要再乱说话,然后向一旁的章郎中伸过去手。
沈婉也没客气,直接瞪了回去,看什么看,警告什么警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在他以后会厉害到很吓人的地步,她真的想直接离开康王府算了。
很快,章郎中诊完脉,写了张方子。
赵霆宴看了一眼,让小海药方放在桌子上放好,稍后再出去抓药。
沈婉扫了一眼药方。
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字迹太潦草,又有些距离。
其实吩黄清河带来的郎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唉。”黄清河忽然叹息一声,“如今科考在即,如果霆宴你安好,我们就能一起参加科考。以霆宴你的实力,必然金榜题名!”
沈婉抿了抿嘴,没出声。黄清河这么不会聊天吗?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揭短。
赵霆宴了解黄清河直肠子,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坏心思,并未在意,“不能参加科考也无妨。”
“怎么能无妨呢?那是科考,所有学子的最终目标啊……唉!”黄清河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也罢。你还是尽快治好腿疾,下一次的科考必定能够参加。”
沈婉都快憋不住笑了。黄清河这是刀刀直插心窝啊!如果不是知道黄清河是好心,她都要怀疑黄清河是不是跟姜氏是一伙的了。
赵霆宴垂眸,看向自己的双腿,眼中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涌动。
黄清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头看向沈婉,转移话题道:“大夫人,你不要因为霆宴的腿伤了,就苛待他。伤只是一时,一定会好起来的。以他的文采,重新站起来之日,就是再次独占鳌头之时。”
“当初的赵霆宴,在上京城内风头无两,谁不知道他才华横溢,就连皇上都要亲自召见他……”
沈婉听着只感觉心底升起一股不耐烦的情绪。
心头一动,应该是黄清河每一次来探望赵霆宴,都会和原主说这一番话,所以才会有下意识的不耐烦情绪涌现。
她直接开口道:“黄公子,你既然是来探望赵霆宴的,就跟他多说一会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就要走出去。
“你也许不知,当初皇上见了霆宴,龙颜大悦,对霆宴赞不绝口,甚至还赏下一套孤本。那可是皇上的赏赐,是至高的荣耀。有朝一日,霆宴重新站起来,你身为霆宴的夫人,身份自然水涨船高,你就会明白,对霆宴的好都是值得的。”
黄清河完全没有受到沈婉的影响,滔滔不绝的说着。
沈婉暗暗无语,黄清河是真能说啊!
就在这时,沈婉还没来得及走。
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竟将药方吹落,刚好飘落在沈婉的脚边。
沈婉弯腰将药方捡起,随便看了一眼,眸光微动。
这药方……
“章郎中,你这药方似乎是针对关节用药吧。”沈婉拿着药方,问道。
赵霆宴眉心凝聚冷意,“沈婉!”
沈婉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看向章郎中。
章郎中有些意外,“大夫人也懂医?我的药的确是针对关节的。大公子久坐,关节必然僵硬。只要服药疏通关节,大公子的腿疾自然痊愈。”
沈婉却不赞同,“他的腿疾是摔伤所致,是骨折伤到了周围的经脉和神经。如果只是疏通关节,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么服药就算不是南辕北辙,也没差多少,对赵霆宴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
“沈婉,你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我的事我自会处理!”赵霆宴强势打断沈婉的话,声音冷的能将人冻僵。
沈婉冷笑,“你自己处理一年多,就处理成这个样子?”
赵霆宴又在狗咬吕洞宾?
赵霆宴被怼的说不出话,脸色铁青。
“唉。”黄清河再叹了一声,“你们这是何苦?有话要好好说,平心静气,否则你们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霆宴,你的态度不要如此冰冷,她是你正妻。虽然偶尔苛待你一些,但她这一次也是为了你好。”
“大夫人,霆宴他久伤不愈,心中自然烦闷,你也要理解他,多多谦让。”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