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双腿能感知温度了，这是一个新的疗法，有助于你双腿恢复。”见赵霆宴表情微僵，沈婉解释道。
赵霆宴手里的书还是被捏的变了形，声音平静道：“要擦拭腿的话，把裤子挽起来就好。”
“随你。”沈婉也不勉强。
她把帕子放在盆里，等帕子彻底湿透之后，捏起帕子一角拎起来，帕子同样热气腾腾。
沈婉直接把帕子放在了赵霆宴的腿上。
赵霆宴的双腿猛然绷紧，一张脸顿时就憋红了，“这水……”
沈婉笑了笑，“这是刚烧好的水。热是热了些，主要是为了测试你双腿对温度感应的程度。你如果不行，就告诉我，我可以再加些凉水进去。”
赵霆宴眼神一厉，手牢牢抓住床板，“我没事。”
沈婉点头，用手指捏着帕子的角落，将帕子完全展开，彻底铺在赵霆宴的腿上。
不小心被帕子烫了一下，她下意识吹了吹被烫的手指。
赵霆宴深深的看了沈婉一眼，“你觉得烫吗？”
“还行。”沈婉没有抬头，捏着帕子在赵霆宴的腿上来回擦。
赵霆宴手上抓的更紧，嘴角微抽，一双眼眸看着自己的双腿，两条腿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他心中有些疑惑，沈婉究竟想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腿上不再有滚烫的感觉，红色也很快退去，随后带来一抹凉爽，是那种能够浸入双腿里面的凉爽，很舒服。
他微微闭眼感受了一下，问道：“这盆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盆里的水清澈透明，看上去似乎全都是刚烧开的水。
“是我独门秘制的配方，对你的腿疾康复有效，但不外传。”沈婉故作神秘，“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清凉，直透入你的腿里面？”
这秘制配方当然就是灵泉水加开水。
她之前用灵泉水外敷，并不是没有效果，只是效果来的太慢，而且还带有刺痛感，很容易被赵霆宴发现。
所以，她想到用开水来掩盖那种刺痛感，却意外发现开水可以刺激灵泉水当时生效，那种清凉的感觉也会让人浑身一震。
赵霆宴点头，“这配方卖多少银子？”
“不卖。”沈婉果断拒绝，“你如果要用的话，我可以随时给你调配。这种水虽然可以加快你腿疾的恢复速度，但也不能多用。暂定每日行针之前使用一次。”
赵霆宴眸光略深的看了沈婉一眼，这还是第一个沈婉不卖的东西。
随即，他又看了看盆里的清水，看上去不就是清水吗？他微眯起眸，眸光深邃，让人无法窥测。
沈婉不再多说，趁着水还热，尽快把赵霆宴的两条腿都擦了一遍，以免等水凉了，被赵霆宴发现端倪。
用最快的速度擦完，沈婉端起盆就走了。
水实在太烫了，她明天再擦的时候要想个办法。
虽然有灵泉水在，手不会烫伤，但被烫也是一种折磨。
赵霆宴看着沈婉的背影，总有一种沈婉是落荒而逃的奇怪感觉。
……
晚香堂。
这一刻的晚香堂，死气沉沉，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房间里，康王脸色铁青的坐着。
姜氏则站在康王面前，微垂着头，一语不发。
除了他们之外，房间里一个下人都没有。
“啪！”
康王手里的茶杯狠狠摔碎在地上，怒斥道：“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为了保住芷伊的名声，把聂雨晴推了出去！现在呢？本王没猜错的话，就是聂雨晴在外面散播传言，说芷伊的坏话吧！这就是自食恶果！”
姜氏一个字也不敢反驳，默默承受下来，恭声道，“王爷说的对，是臣妾当初做事不当，给王府和芷伊带来了麻烦。”
康王见姜氏认错的态度这么好，满心的火气一时发不出来，“你知道本王今日在朝堂上经历了什么吗？”
“臣妾不知。”姜氏嘴上说着，心中则是一沉。
难怪赵芷伊都已经被送去庄子上了，王爷回来还会发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在朝堂上遇到了事。
“有人联名参了本王一本，说本王教女无方，丢了皇室的脸面！就连皇兄也龙颜不悦，所幸只是训责了本王几句，并未惩罚本王。”康王说出来，仍旧满脸怒意。
姜氏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件事竟惹来了奏本。
“王爷。”她仔细想了想，试着安抚道：“此事是因聂雨晴而起，臣妾已经命人去找聂雨晴了。等找到她，臣妾让她当众澄清此事，也许能为王爷，为王府挽回一些名声。”
“愚蠢！”康王一听这话，气的站起来就给了姜氏一耳光。
打完之后，他手顿了顿，冷道：“聂雨晴已经把王府害至如此，你逼她出面，就不怕她再反咬王府一口吗？到时侯，本王这个王爷也就不必做了！”
姜氏不可置信的看了康王一眼。
多少年了，康王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如今竟打了她！
但是，她仍旧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垂着头，问道：“聂雨晴是罪魁祸首，终归是要找到她的。找到她之后，王爷打算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