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泽顿时疼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感觉就好像断了一样,一只手捂着,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沈婉,“你,你敢……”
“我当然敢!”沈婉冷冷的看着赵君泽,眼底的冷芒越来越锋利,“你还不滚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下!”
“你,你住手!赵霆宴已经完了,你还能撑多久?等赵霆宴死的那一天,你一定会陪葬,到时没人帮得了你!”赵君泽吓的顿时缩成一团,连忙后退,不小心把桌子撞翻,那一锅补汤直接洒了一身,烫的他‘嗷’的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沈婉没再理会赵君泽,回头又看了一眼赵霆宴,然后也走了出去。
“夫人。”腊梅担忧的上前。
“去把房间收拾一下。李振不在,你和翠竹时常留意赵霆宴的情况,如果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沈婉吩咐道。
“夫人放心,奴婢和翠竹一定会照顾好大公子。”
“嗯。”沈婉点了点头,回去了。
腊梅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还是没说出口,看着夫人的背影,十分担忧。
“腊梅姐,你怎么?”翠竹刚好经过,见状问道。
“连王爷和王妃都已经放弃大公子了,你说大公子如果真的醒不过来,夫人可怎么办?”腊梅终于说了出来。
她不是不相信夫人的医术,可是就连御医都没办法,一连几天过去,大公子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万一……
她不敢想。
“不会的,夫人一定能让大公子醒过来!”翠竹很有信心。
腊梅知道翠竹心思单纯,想的少,也没多说,只是叹了一声,就去收拾房间去了。
翠竹看出腊梅不信,跟上去道:“大公子当初中了那么厉害的毒,夫人都能解毒,现在大公子只是昏迷,夫人一定有办法的!”
腊梅动作一顿,对啊!那么厉害的毒,夫人都能解,一定也能让大公子醒来的!
……
晚香堂。
因为赵君泽的世子之位已经稳如泰山,姜氏心情极佳。
眼下就只剩下聂雨晴的事值得她担心了。
“陈嬷嬷。”她把陈嬷嬷叫了过来。
“老奴在。”
“找到证据了吗?”
陈嬷嬷连忙躬身,“王妃恕罪,老奴还没有找到机会去找。”
“嗯?”姜氏皱眉。
“大夫人这几日不是在自己房中,就是去大公子房中,而且腊梅和翠竹那两个丫鬟也几乎整日都在院子里,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陈嬷嬷如实道。
姜氏沉眸,“你去把沈婉叫过来,就说我找她有事,然后你伺机而动。至于那两个丫鬟,你自己想办法。”
“是,王妃,老奴这就去办。”陈嬷嬷领命,立刻去了清风苑。
……
清风苑。
沈婉一听姜氏找她,直接拒绝,“我身子不适,没办法过去。”
“大夫人,王妃找您的确是有急事,您还是去一趟吧,别为难老奴。”陈嬷嬷好言好语的劝着。
“去不了。如果王妃真有急事,就让王妃过来说吧。”沈婉说完,直接摆手,“翠竹,陈嬷嬷还有事,送她出去。”
“陈嬷嬷,请吧。”翠竹直接上前。
陈嬷嬷的脸色很难看,看着沈婉手里拿着那么重一壶水浇花,却还说身子抱恙,有一肚子的话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只能咬着牙应声道:“是,老奴告退。”
回到晚香堂,陈嬷嬷把情况全都跟姜氏说了一遍。
姜氏听完,肺都要气炸了,声音阴沉着道:“沈婉竟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陈嬷嬷低头不语,沈婉的胆子的确太大了。
“也好!既然她这么想让我过去,那我就亲自走这一趟!”姜氏的眼神越发冰冷。
……
没过多久。
姜氏来到清风苑,正看见沈婉在院子里,一副悠闲的样子,脸色一沉,“婉儿,你好大的胆子!陈嬷嬷说你身子不适,不能来晚香堂。我现在见你一切如常,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沈婉见姜氏还真来了,眸光动了动,“刚刚的确有些不适,这会儿好些,正要去晚香堂见过王妃,没想到王妃来了。”
姜氏不由得冷笑道:“好了?还真是凑巧。”
沈婉一本正经的点头,“的确挺巧的。”
姜氏皱眉,冷冷的看了一眼沈婉,轻踱了几步,走到沈婉面前,让沈婉背对着房间方向,然后质问道:“霆宴如今昏迷不醒,虽是中毒所致,但你作为他的妻子,有照顾不周之嫌!如果霆宴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难辞其咎!”
沈婉神色淡淡,“王妃说的在理。”
姜氏见沈婉竟不反驳,目光微深,又道:“你不要以为是你解了霆宴身上的剧毒,就可以戴罪立功。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过,霆宴所中的毒乃是剧毒,顷刻间便可要人性命,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毒。我虽不信这些,但只是这一点,你也洗清不了嫌疑,百口莫辩。”
她试探着说了一句,仔细留意着沈婉的表情变化。
“嗯。”沈婉仍旧没有反驳,目光平静。
姜氏皱眉,感觉有些反常。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