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安悠哉游哉地晃进洋行。
嘿,门口俩巡警跟门神似的,吞云吐雾的。
那架势,好像在说:“
闲杂人等,绕道走!”
林思安心里头咯噔一下,想:“哟呵,这阵仗,看来是要唱大戏了!”
他推开门,一股子紧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办公室里头,大家脸上都写着“严肃”俩大字,好像参加葬礼似的。
“林哥,快来快来,大新闻!”
包大胆那小子,跟个小喇叭似的,一凑近就叽里呱啦开讲了。
“咋了咋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林思安故意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呆萌样。
“大事不妙啊!你听说没,那批给小日本的大烟,昨晚飞了!”
“飞了!货仓里连个渣都没剩下!”
包大胆一脸八卦相,唾沫星子横飞。
“啥?飞了?这年头,连大烟都学会长翅膀了?”
林思安故作惊讶,心里头却笑翻了天,这剧情,比戏文还精彩!
“不是真的飞了,是被盗!
“小日本气得直跳脚,要定金还要赔偿,警局局长都亲自来了!
“这事儿,小不了!”
包大胆一脸凝重,好像他丢了钱似的。
“还有更绝的,
“听说货仓那保安,前天晚上看见姚洪文鬼鬼祟祟的,现在人已经被扣下了!
“哈哈,这家伙平时嚣张跋扈,这下可栽了大跟头!”
包大胆说着,嘴角还挂着那么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姚洪文?他干的?不太可能吧,这可是跟洋人和小日本扯上关系的,他有那么大胆子?”
林思安故作思考状,其实心里头早乐开了花,这剧情转折,比吃全聚德还过瘾!
“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包大胆摇摇头,一脸深沉。
正说着呢,楼上经理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开了。
好戏就要开场了!
林思安就坐等这出大戏怎么唱下去。
哎哟喂,这场景,简直比戏台子还热闹!
姚洪文那小子,脸色白得跟鬼似的,被俩巡警一左一右夹着,跟夹心饼干似的走出来。
往日的嚣张气焰呢?全没了,整个一霜打的茄子——蔫了!
“理查德先生,您放心,咱这局里上下,一定把这小子的嘴撬开,把您那宝贝货给您找回来!”
警局局长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对着那洋鬼子经理拍着胸脯打包票。
然后,他猛地一转身,对着巡警就是一声吼:
“走!”那气势,简直能吓哭小熊。
“姚洪文啊姚洪文,你这是彻底凉凉了。”
包大胆在一旁摇头晃脑,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场免费的马戏表演。
“不死也得脱层皮,嘿嘿,说不定还得附赠一顿皮鞭炒辣椒水,外加老虎凳甜点呢!”
林思安心里头又有快感,又有一丝负疚,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毕竟,戏要做足嘛。
可转念一想,要是真让姚洪文那小子翻身了,自己恐怕就得遭殃了。
于是,那点子负罪感瞬间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鬼佬经理一看底下这群员工还在那儿看热闹,立马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吼:
“看什么看,不用干活啦?”
那声音,震得天花板上的灰都掉了一层。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那力道,感觉门都要散架了。
门口,刘昆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为啥?因为他负责的货单里,有那么一小批“特殊”的军火,也跟着不翼而飞了。
虽然他有不在场的证据,逃过了被押走的命运,但鬼佬可没打算放过他。
一句“不能损害洋行的利益”,直接给他判了“无期徒刑”——
自己掏腰包补窟窿吧!
这下,刘昆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不过,这刘昆真是抠门抠出了新高度,贪婪得跟那饿狼似的。
这回自己掉坑里了,还想着怎么从同事身上薅羊毛呢!
午休时间一到,刘昆就上演了一出“苦情大戏”;
哭丧着脸凑到林思安面前:
“恩安老弟啊!!!这回您可得救救老哥我啊!”
那表情,比唱戏的还夸张。
林思安心里头那个乐啊,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
“哎呀,老刘啊!您这是怎么啦?您您您的,京城这客气话您用得比我还溜呢!”
刘昆一听,这戏还得接着唱:
“唉!老哥这回被那姚洪文害惨了,他的同伙不光偷了小本子的货,连我单子上的宝贝也给顺走了,害得我要自个儿掏腰包赔给洋行啊!”
“这回您得帮帮老哥我救救急,无论如何帮我凑一点大洋,回头连本带利还你,再请你吃上一顿大席怎样?”
说着,还差点挤出两滴泪来。
林思安心里那个冷笑啊,表面上还是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心里头琢磨着:请我吃席?这辈子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