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年月震惊，“这怎么可能，这也太离谱，查重网站出bug了？”
“没，网站没问题，我用其他文章试过。”伶舟教授严肃地说，“这意味着，如果你这篇论文投出去，百分百会被认为是抄袭，而且是全文抄袭一字不差。”
“教授，我没抄袭，哪怕是抄袭的人，也不可能一个字不改的抄啊，这件事一定有什么猫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年月语气平静地说。
这学术论文，是她一个字一个字在键盘上敲出来的，参考的文献也是她自己一个一个网站亲自查的。
她知道自己没抄袭，行得正坐得端，所以她不慌。
伶舟教授无奈地说：“我也相信你没抄袭，但查重率摆在这里，除非你找到证据，是对方抄的你，不然大部分人只会认定是你抄袭。”
年月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能有人写出和她完全一样的论文，概率为负数。
除非，有人偷了她的论文，并提前发表。
这就更让年月觉得奇怪了，她这篇论文，是新鲜的刚写完的。
而且她的电脑，也是经过重重加密的，想要攻克她的电脑安全系统，还不被她发现，这种概率极低。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伶舟教授，”年月问，“能查到那篇和我一样的文章，对方的发表时间吗？”
如果是很久之前发表的，那她只能说，见了鬼，这事没法查。
如果是她写完之后，这两天内发表的，那必定是有人抄袭了自己，她一定会把这个小偷揪出来。
伶舟教授点头：“我已经帮你查过了，对方论文发表的时间和人名，都帮你查了。然后，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年月情绪稳定：“嗯？”
还有比百分百查重率更离谱的？她不信。
伶舟教授一脸不可置信地说：“对方发表论文的时间，就在昨天傍晚，而且也是我们江大物理系的学生。是个小男生，你的一个姓张的大一学弟。”
“这样啊。”年月坐在伶舟教授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语气轻松地说，“小偷近在眼前，那这事就更好办了。”
“可你要怎么证明，他是小偷呢？”伶舟教授为她担忧道，“从时间线上来看，我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别担心，教授。”年月松弛漫满满地起身，“这事我自己来处理，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伶舟教授长叹一口气，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在年月朝着门口走去时，说，“对了，还有件事，昨天我没有告诉你，现在想起来，可能和你的论文有关。”
“什么事？”
“昨天中午我办公室的窗户玻璃杯人砸了，有人闯入。”
“丢东西了？”
“就是没丢东西才奇怪，但是我回来的时候，你昨天早上交给我的资料袋是开着的，我不记得是不是我自己打开的。”
年月从门口走回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熟练地转成横屏放在桌上。
她边快速操作些什么，边问，“闯入您办公室的人，抓到了吗？”
“校方正在调查。”伶舟教授说，“对方警惕性很高，没露脸，可能不太好查。”
“我来看看。”
言语间，年月已经在手机上，进入伶舟教授办公室监控，昨天中午的时段。
监控画面，很快快进到了蒙面男，砸窗户玻璃那段。
年月点了暂停，放大画面，然后眉头一凝。
这男人的身影，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年月又把监控往前倒了倒，年月这下注意到了，傅晚乔和沈湛在事件发生前，在走廊上出现过。
而更巧的是，蒙面男的衣服，和沈湛的衣服一模一样。
年月嘴角轻勾，扬起一丝嗤笑，她就说怎么觉得眼熟，原来是昨天被她揍过的沈渣男。
办公桌对面，伶舟教授看着年月行云流水的操作，不可置信地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
她就这么水灵灵的，进入了学校监控后台？
伶舟教授重新戴上眼镜后，看着年月，诧异地问，“我的学生，莫不是个天才？计算机也这么厉害？”
年月放下手机抬眸，谦虚地对着教授点了点头，“低调。”
教授唏嘘了声，当代青年，果然是未来的希望。
这下偷年月论文的那个同学惨了，惹谁不好，惹年月这样的全能天才。
“发现什么了吗？”伶舟教授接着问，“我刚刚看到你在笑。”
“嗯。”年月微微颔首，“麻烦教授帮我告知一下校方的人，不用查了，人我已经帮他们锁定。砸您窗户的人，名叫沈湛，京城人，现在人还在江市。待会我把他现在的位置发您手机上，您让校方的人，直接去那找他对峙就行。该赔偿的损失，该承担的责任，一样可都不能放过他。”
随即。
年月拿起手机，把地址发给教授。
“他是个医生？”伶舟教授看着地址，皱眉，“真是坏了医生的名声。”
年月起身，摇了摇头，笑眼弯弯地说，“不，他昨天中午砸完您的窗户不久，就被人揍了，现在在医院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