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与元婴小修同桌共饮?
由此可见,这李姓青年的确是不拘小节之辈,否则断然不会如此随意。
见此形势,秦天自然不会藏着掖着,连忙从储物空间之内,取出原本给蛮神带的蛮族特色灵酒,与众修一齐开怀畅饮起来。
待得酒过三巡、肉过五味,由于几人都未使用真元蒸发酒气,所以场中气氛也变得愈发活络,而在秦天的刻意迎逢之下,众修亦是畅所欲言,各自讲述起了平生过往,以及在外游历时的一些奇闻异事。
期间诸多光怪陆离的见闻,还有灵界的各种古老传言,亦或是关于玉鼎山的不少流言蜚语,皆是令得初来乍到的秦天有种大开眼界之感,也让他对这家势力增添了不少了解。
而在交谈之中,某妖道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愣是让那李姓青年深感知己难寻,遂索性借着酒劲一抒心中烦闷,讲出了深夜在此买醉的缘由。
原来,此子名曰李牧,祖上三代皆出自玉鼎仙山,虽然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但清一色都是丹法同修的离阳峰正统,所以此子即便天赋一般,但凭借祖上余荫之助,倒也顺风顺水混入了离阳峰,成为了一名地位不俗的内门执事。
虽然由于父辈修士走的早,这李牧在宗内并无靠山,可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凭借满门忠烈的名声,倒也未尝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怎奈何天不遂人愿。
此子生平没有别的爱好,偏偏就喜欢灌上几口马尿,于是在一次替长辈看守丹炉的任务中,由于醉酒误了时辰,意外导致灵药尽毁当场炸炉,犯下了不可弥补之大错。
最终在有心之人的煽风点火下,这位本就毫无背景的才俊,直接被革去了内门身份,发配到了此地成为外门执事,专门负责看守废丹堂,几乎可以用前途尽毁来形容。
从那之后,这李牧便心灰意冷,索性蜗居在此荒废度日,过着醉生梦死、不问世事的生活,也彻底沦为了旁人眼中的笑柄。
堂堂化神中期修士,倘若放在下位界面,那绝对是受人敬仰的至尊大能,说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也毫不为过,可如此级别的强者,在灵界却沦落到了看守废丹堂的程度,这前后差距之大当真令人唏嘘不已!
至于其它几名小修的情况也相差无几,都是一些没有背景靠山的底层之人,要么犯了大错,要么干脆背了黑锅,或是得罪了某些上层,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发配到了此地。
总的来说,这基本都是一群倒霉蛋!
而如此情况,也映射出了灵界的真实现状,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背景,就注定只能沦为最底层的蝼蚁,受尽欺凌与不公也是常有之事。
当得知了事件原委之后,秦天也暗中熄灭了用强的想法,概因他虽然心狠手辣,却也有其底线所在,况且从下界艰难闯到现在,他也深知底层修士的不易,自然不愿随意滥杀无辜,更别说这群本就倒霉的可怜虫了。
归根结底,也是由于修为越高之人,就越是注重道心的修炼,倘若为了些许小事便留下破绽,那着实有些得不偿失!
所以思来想去,既然情况已经探查的差不多了,秦天也并没有轻举妄动,反而等到深夜时分,便主动起身提出了告辞。
只不过在离去之前,他却像是有些“于心不忍”一般,看似满脸愤慨的试探道:
“莫非李兄便要在此蹉跎余生了吗?倘若实在不行,这鬼地方不待也罢,说不定出了仙山之后,另有机遇也未尝可知啊..........!”
岂料闻听此言,那李牧却是无奈一叹:
“唉~!南宫师弟怕是有所不知啊,李某乃是丹法同修,丹道天赋算不得有多厉害,哪怕出了仙山也未必有更好的发展,倒不如索性留在宗内,好歹还能按时领取供奉,况且李某祖上三代皆为离阳修士,又如何甘愿背弃先辈遗志啊.............?”
闻听此言,秦天不由暗自腹诽。
总的来说,此子虽是性情中人,却也迂腐到了极点,否则堂堂内门精锐弟子,又怎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可对方这废丹堂主的宝座不肯让位,他秦某人又哪来的可趁之机呢?如此下去后续计划岂不是要彻底泡汤?
于是心念急转间,秦天也只能临时改变计策,转而满脸好奇的询问道:
“敢问李师兄,难道此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何不试着弥补当年过错,说不定还有重回内门的希望呢?”
然而闻听此言,那李牧却是更为惆怅:
“唉~!多谢南宫师弟关心了,实不相瞒,李某这些年又何尝不想补救啊,怎奈何那毁去的丹药乃是六阶,价值可谓相当不菲,还有那炼丹炉更是高达中品通天灵宝,这些损失加在一起,又怎是我等化神小修可以承担的?”
说罢,李牧又提起酒壶一阵痛饮,好似要借此发泄心中烦闷一般,可见其这些年的确过的颇为憋屈。
见此状况,周围驻守亦是哀声长叹。
可唯独秦天却是双目微亮,心中更是瞬间有了定计!
按照当初某位土财主胖子的理论,这世上能用灵石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那只能说明给的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