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来无异于前途尽毁,期间嘲笑之声更是不在少数,就比如那荀疣和芩明等人自是拍手称快,无不感叹自作孽不可活。
可秦天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
总的来说,这番计划实施的相当完美。
几乎兵不见血刃,便轻易达成了目的。
而损失的却仅仅只是些许元石,还有那得自赵无极的残破丹炉,可这些财货与废丹堂相比,压根就是小巫见大巫,该如何抉择可谓一目了然。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
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也!
于是乎,出了刑堂大门以后,秦天连法袍都懒得换,便直接抬手招来祥云一朵,兴冲冲直奔那废丹堂山谷而去。
毕竟此番走马上任乃是光明正大,自然不用像以往那般躲躲藏藏。
岂料刚到谷口,却见一名蓝袍修士早就翘首以盼,赫然是前来交接的李牧无疑,并且其身后还跟着那几名元婴驻守。
由于恢复了内门执事身份,此刻的李牧早已不复先前颓废之态,反而变得神采奕奕、双目明亮,倒也有了几分大宗精锐该有的气势!
毕竟在玉鼎山之内,哪怕同样是执事身份,可内外门的待遇却有天壤之别,身份地位更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此番回归离阳峰之后,也让其重新找回了当初的自信。
只不过许是命运改变的太快,机缘也来的太过容易,导致李牧至今还处在懵逼状态,直到察觉动静方才勉强回过神来。
而眼看着秦天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有身上一道道醒目的鞭痕,李牧的脸色也不由一阵复杂。
毕竟他也没有想到,当夜那句提醒之词,最终竟是一语成谶!
谁能料到,自个前脚才刚调走,结果秦天后脚就因为酗酒犯错被贬了过来,这可当真将缘分二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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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到场之后的秦天,也只能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语气暗藏“无奈”的打着招呼:
“多日不见,李师兄风采更盛啊!听闻师兄重回内门,当真可喜可贺也..........!”
闻听此言,那李牧也不由暗自叹息,略带些许惆怅的道:
“南宫老弟过誉了,此番也不过运气好罢了,只是没想到李某人时来运转,可师弟你却遭此横祸,这当真是天意弄人啊!”
秦天闻言“苦涩”一笑,连忙看似自嘲的回应道:
“唉~!时也命也,在下命中注定该有此劫啊............!”
见此状况,那李牧竟是莫名有些自责。
毕竟此番若非他意外回归内门,这丹堂之主的位置也不会空出来,而秦天哪怕被责罚也不会来到此地,所以这其中因果着实牵扯极深。
因此脑海思绪翻滚,本就是性情中人的李牧,竟是突然开口说出了一番肺腑之词:
“说实话,当日同南宫老弟畅饮过后,李某心中气郁着实消散不少,后续更是时来运转,所以师弟你便是为兄福星也!况且此番事情经过李某也听说了,徐扒皮那厮也就只能在外门作威作福,可内门却压根没人瞧得上他!”
“所以师弟你放心便是,等为兄回去之后,便将此事上奏峰内前辈,看看有无办法将师弟调离此地,正所谓知己难寻,我李某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师弟前途尽毁!”
毫无疑问,这番话可谓是言词恳切、荡气回肠,足以表明这李牧绝非奸邪之辈,反倒是罕见的重情重义。
然而闻听此言,秦天表面感激涕零,实则心中却早已破口大骂,更有万马奔腾疾驰而过!
开什么仙家大玩笑?
小爷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混进此地,甚至为了扫清障碍,不惜耗费巨资助你重回内门,结果你丫的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小爷调回去?
这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计划就要完美收官,若是被意外毁于一旦,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然而转念一想,眼前这货的确就是迂腐性格,有如此奇葩之举倒也在情理之中。
最终无奈之下,秦天也只能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转而委婉开口好言相劝道:
“咳咳~!师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此番过错皆因贫道贪杯所致,既然事已至此还是不要大动干戈为妙,否则难免还要遭到那徐扒皮的报复啊...........!”
闻听此言,那李牧顿时眉头轻皱,当下又是一阵慷慨陈词:
“无妨,徐扒皮那厮欺人太甚,之前李某也曾受过此人打压,此番既然能重回内门,定要与其抗争到底.........!”
秦天见状不由暗自无奈,只能苦恼的揉了揉眉心,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是一阵好言相劝:
“咳咳~!实不相瞒,在下入宗之前乃是散修,平时本就散漫惯了,而此处山谷虽然偏僻了些,但却胜在清净又无俗务缠身,倒也颇合贫道心意,待在此地静修也并无不可啊!”
“罢了罢了,既然南宫老弟执意如此,李某也就不再多言,此乃鄙人传音玉符,今后师弟若有难处,不妨前来离阳峰寻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