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看向蛇昳,又瞟了眼长亭仙君。
一个眸光带刀,一个眼尾弯弯。
花戎也是奇怪,如此性格迥异的两人,是怎么擦出火花的。
“花戎,过来一下。”
银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花戎潜意识就站起了身,手却被蛇昳紧紧缠住。
长亭仙君一脸善解人意,解围道:“别人小夫妻浓情蜜意,你参和什么劲。
你要是手闲得慌,我不介意你牵我。”
蛇昳一脸无语。
花戎眼里也现出惊诧之色。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长亭仙君,你的高冷呢,不苟言笑呢?
是丢了,不喜欢了?
长亭仙君不看他俩。
面子能当饭吃吗?
他现在是追媳妇,又不是凹人设,脸皮不厚点,能行?
面对这突然凝滞的空气,他不甚在意,淡淡道:“你莫不是怕我?
所以,不敢单独和我坐一起。你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句话,不偏不倚地踩在蛇昳的死穴上。
蛇昳马上丢开花戎的手,瞪着他:“谁说我怕你!我要是怕你,我名字倒过来写!”
蛇昳自我安慰起来。
不怕不怕,旁边还有一个逗弄鼠崽的小澜,也不算两人共处一室。
“花戎。”
银狐又喊了一声,嗓音低沉,似乎还透着一丝不耐烦。
花戎赶忙起身,拍了拍蛇昳的手背,让她别怕。
这大白天的,长亭仙君又不是什么阴险小人,他能使什么坏。
不过自来胆大包天的蛇昳,竟然会怕这么个小白脸,真是匪夷所思。
她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厨房。
男人束起了宽袖,粗壮的手臂,垒着块块紧实的肌肉。
男性荷尔蒙爆棚。
花戎走到他身边。
银狐手指修长,杀鱼剖肚的动作十分流畅,刀在他的手里仿佛有了灵魂,一抹一划,都恰到好处。
弄完了鱼,在上面铺上姜片葱蒜,放进了烧开的蒸锅。
又洗了菜,行云流水地切起来,镂空、雕花、摆盘,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看得花戎满眼惊叹。
然后,她就杵在旁边看了许久。
一直到银狐把所有菜都整好了,放到锅中按部就班地炒起来。
她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啥也没干。
所以,喊她来是干嘛?
欣赏他炉火纯青的刀功?
花戎把头又往前探了一点,问:“你喊我干嘛?”
顿了顿,又乖巧地眨眨眼:“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银狐面无表情地盯着锅,翻着铲:“暂时没有。”
花戎有点哭笑不得:“那你叫我来干嘛,叫我来欣赏你炒菜?”
男人唇角轻勾:“是。”
花戎:“……”
这人真是无聊。
女人转头就要往外走,男人却又把她叫住。
“过来帮忙。”
花戎转头看向他,有点呆愣。
银狐夹起一块肉丁,吹了吹,又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塞进她嘴里。
“帮忙尝尝咸淡。”
花戎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吐了句:“好吃。”
原来,是这个帮忙呀。
男人露出满意的神色,侧脸看她。
花戎今日束起了头发,巴掌大的小脸看着倒是长了点肉,双颊缀着粉霞。
唇瓣潋滟,像甜口的果肉,仿佛咬一口,便会溢出清甜的汁水。
花戎看着灶台有点凌乱,想着杵着也是杵着,便要上手去整。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命令之色:“别动,放那,等会我一起收。”
那么漂亮白嫩的小手,天天洗这洗那,皱了怎么办。
花戎听了,连忙退了两步,又讨好地环着男人的腰。
她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压根不想收。
谁愿意干活?
男人抢着干,她乐得轻松。
女人身子很软,柔弱无骨地偎着他,他脸色僵硬了一瞬。
真是个粘人的小妖精,干活的时候也没忘撩他。
等男人弄好菜,摆好碗筷,花戎也从厨房的躺椅上坐了起来。
什么都不让她干,她都快睡着了。
等花戎走过来的时候,小澜、蛇昳,还有长亭仙君已经坐上了桌。
蛇昳也不想和她的相亲对象一起吃饭,无奈银狐煮的菜太香了。
她远远坐着,都快馋哭了好吗。
小澜也是,瞪着个晶亮的眸子,咽着口水。
今天吃饭有点迟,他早就饿坏了。
而且,说实话,爸爸炒菜确实比妈妈炒得好吃那么一丁点。
银狐拉开椅子,扶着花戎坐下,给她舀了一大碗汤,还细心地撇了油。
看得长亭仙君一愣一愣,开口就是一句:“花戎,你又怀了?”
毕竟,怎么看都像是伺候小宝宝好吗?
撇了眼小澜。
这可怜孩子,都不用喂,头埋在碗里,自个哗哗干饭。
非常了解自己的地位。
这媳妇肯定是亲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