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撇了撇他手,干笑道:“师父,你还有蛇昳,你忘了?”
不管怎样,坑里还有她的好朋友,总归是不孤单的。
她自我安慰到。
听到“师父”两字,墨渊才松开了手,夸了句:“你比她乖。”
果然他没看错,这个傻傻笨笨的的徒弟,还挺有良心。
马上就要到各个宗门一年一度的招生大会了,有了这块行走的招生简章,想来应该能钓来不少眼皮子浅的大鱼。
想到此,他又一副师恩深重的样子,拍了拍她的小手。
嗯,滑滑嫩嫩,白如葱根。
不仅是徒弟,还是他嫂子,带感。
花戎缩回了手,揉了揉手背,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有,悔意。
“墨宗主。”
明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声音的,还有银狐要吃人的眼神。
他已经许久没见这个三弟,一时忘了他的气味。
一踏入殿内,就发现这个狗人,就是昨天晚上对他媳妇动手动脚的流氓!
这个三弟和他同父异母。
母亲身份卑微,不是什么登得上台面的货。
他们从小打到大,谁也不服谁。
以前,明玥是他未婚妻的时候,他就故意天天上明玥那闲逛。
现在,又打上他媳妇主意,欠揍得很!
当下,明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翻手一掀,退开了几步,腰间撞到茶座,柳眉倒竖。
刚刚来的路上,一起欣赏道旁絮絮落下的樱花,她还觉得男人只是生来性子冰冷。
她和他说起最近的趣事,男人也浅浅弯起唇。
她觉得,银狐一定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她。
如今,被这一猛推,她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这个男人真真无情,本想捡起来拍一拍,继续用。
现在看来,也是个捂不热的货!
银狐压根没看她那噘起的小嘴,能顺手把她推开,已经是仁至义尽。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银狐挑起长剑,厉气陡增,尖利的锋刃伴随破空之声,朝墨渊直直刺去。
虽然墨渊的境界比他高一小境,在他之上。
但那不过是天材地宝堆出来的冒牌货,根本没法跟他这种天天在战场拼杀,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比。
动真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墨渊眼眸一眯,起了促狭之意,抬手竟把花戎扯了过来。
花戎也被吓愣了一秒。
人生中的砸向她的两个馅饼,一个是有毒的,一个是要命的。
她再也不相信有免费的午餐了!
银狐也被他无耻的举动惊到,他还没到滥杀无辜的地步,当下收了剑势。
这个三弟自来是个衣冠禽兽,心思深沉,最爱玩弄心计。
如果说他对谁动了真心,那才是真真奇怪!
以前在家族的时候,总喜欢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搞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
败坏家里长辈对他的印象!
无所谓。
清者自清!
那些狼狈为奸的货色,讨好他们,他不屑!
听说他昨晚刚收了个小徒弟。
他灵光一现,莫不是,花戎?!
银狐威势一放,眼神溢出狠厉的杀气。
墨渊触及他眼神的一瞬,眼里现出惊诧之色。
怎么可能?!
他的威势,远在他之上!
在他愣神的一刹,银狐左手翻起小刃,利落向他的手臂滑去,削去大块皮肉。
男人吃痛地皱眉,不自觉放松手中的力度,
银狐顺势扯上花戎,将她拉到身后。
花戎赶紧跑去边上,躲得远远的。
别人入宗是要钱,这儿是要命!
她当下就把那玉牌扔了,扔得远远的。
男人没了掣肘,动作缓了下来,眼尾上挑,戏谑一笑,慢慢朝墨渊走去。
如饥肠辘辘的野兽,欣赏垂死挣扎的狡兔。
再次翻剑,手上动作更为迅捷,招招凌厉。
墨渊撇见脚边的玉牌,冷声一笑:“花戎,你可还记得欠师父一个人情?”
花戎面色僵硬,赶忙躲到柱子后面,收起了脑袋。
笑话,她要是现在应了,岂不是承认她就是花戎了?
银狐愣神一瞬,墨渊聚起剑势,朝他薄弱处攻去。
银狐抬剑侧身去挡,墨渊虚晃一招,寻得空隙,逃出了大殿。
银狐追到门槛,止了步子,侧头朝柱子看去。
柱子后面,那道身影已经消失。
男人眼里现出冰冷的厉色,睨向边上扶着腰的明玥。
明玥见男人向她走来,眼里现出欣喜。
这个墨渊是银狐的三弟,她是知道的。
两人自来关系不好。
但她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面色沉静的银狐,一踏进殿内就突然发疯。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还在意自己,今日一行,倒也不亏。
想着,明玥眼里生出许多泪花,眼眸莹莹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