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精致的容颜被气到扭曲。
然,根本不起作用。
墨渊祭出一个又一个保命灵器,在银狐的斩神刀下,不过三击,便碎得彻底。
等到最后一个保命灵器扔完,看着徐徐踱步近前的男人,垂下头,他笑了。
他为什么会接手那个破败的宗门,还不是为了宗门的传承,玄天剑势。
虽然他只炼化了一部分,且只能在固定距离内使用。
但,杀银狐,足矣。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众目睽睽下的这一刻,把他逼到绝境的这一刻。
这时候使用剑势杀了他,众人只会觉得他是被逼无奈,为了活下去,不得已而为之。
银狐死了,再解决掉狐衍。
王位是他的,灵宝阁是他的。
漂亮的小嫂子,也是他的。
这一切,简直完美。
墨渊凌乱的发丝,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一步,两步……
直到,一声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
“夫君。”
男人顿住了步子,粘稠的血液浸湿他的衣襟,顺着粗壮紧实的手臂缓缓淌下。
微微侧眸,冷凛的双瞳似还带着灼灼杀意。
“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是谁?她刚刚叫那个杀神夫君?”
“我听说,银狐仙君在落云那个偏远小镇,和一个修为低下、出身卑贱的女子结了婚。”
“你别瞎说,听说只是在月姻阁登记,根本没办婚礼。”
“那还上赶子喊夫君,真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不过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把脸遮着。”
“那就对了,你没听卧龙仙君说吗,那个女人相貌丑陋,行为粗鄙,一无是处。戴面具,还不是为了遮那张丑脸。”
“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她到底有多丑?”
“总之,和明玥上仙,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法比!”
……
众人议论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入耳。
仿佛就是为了故意说给她听,让她难堪。
花戎无所谓,这些话她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了。
以前在部落,大家都把她和赵小灵比,现在在仙都,大家又把她和明玥上仙比。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大概就是碎嘴婆子了。
男人回身朝她走来。
迈步之间,威势渐收,擦了擦嘴角的血污,扬唇笑了。
花戎看了眼他胸口的刀痕,深可见骨。
也不知道这人皮有多厚,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她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脑袋,又勾住他的脖子。
在他耳边低语:“我们回去吧,我肚子不太舒服。”
男人看了眼她搭在肚子上的手,眼里的寒煞之气倏然褪去。
灯影憧憧,在他的黑瞳里荡起了几分柔色。
他笑得像个孩子。
“云叔,你清点下破坏的东西,记在墨渊帐上。”
云叔面色微僵。
听前一句,他还有点怀疑人生,这个混不戾竟然知道找补。
听后一句,了然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
墨渊看着银狐搂上女人的肩,怨毒之色在他的瞳孔里不断加深,放大。
他想冲上去,狠狠反击。
可惜银狐挫断了他的腿骨,不吃生骨丹调息,他现在和残废无异。
没关系。
他的拳头紧了紧。
至少,现在知道了他的软肋,那个笨蛋女人。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生不如死。
还有明玥,完全可以利用。
这个女人眼比天高,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想来经此一事,她肯定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两人合作,定能将他打落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此,他抬头瞥了眼那个绷直身体,满脸怨愤的女人。
明玥还未张口,旁边的卧龙仙君看不下去了。
飞身上前拦下男人:“好歹是明玥的生日宴,你搞成这样,就这么走了?”
银狐斜睨他一眼,欠揍地扔了句:“那你想怎样。”
一副“你不爽打我呀”的表情。
那个墨渊,竟然想睡他媳妇,三番两次挑衅他底线。
让他当缩头乌龟,下辈子都没可能!
甭管今天是谁的生日宴,就算是天王老子的,照打不误!
不去问责那个墨渊,跑来拦他,以为他是软柿子吗?
他真是瞎了眼,怎么交了个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
男人脸色很冷。
卧龙仙君被一堵,也是冷场。
他也是服气,这人真是倔到没边了。
他只是想提醒下,让他和明玥道了个歉,安慰别人两句。
谁知,这家伙,谁的面子,都不给!
一时间,会场诡异的安静。
花戎扶着男人,也有点尴尬。
哎,也不知道男人这么冷,是怎么交到朋友的。
她柔柔笑了笑,语气好得不行:“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喜欢挑事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