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味,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
他,狐衍还有银狐。
因为,只有他们进过宗祠。
但事实上,银狐和狐衍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这件事,只有他最清楚。
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后代,有意思。
虽然办不了婚礼,不过多给些仙石好处,想来,她也是会高兴的。
不管怎么说,这样高贵纯正的血统,十分难得。
看来那个疯儿子也不全是玩世不恭,估计花戎漂亮是一回事,看上她血脉,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他越看花戎越顺眼,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银狐冷着脸站起,直勾勾地盯着他父亲。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这个父亲好色不要脸,没想到,连儿媳妇都能惦记上。
他直挺挺挡在花戎面前,毫不客气地就丢了句:“你想干嘛?”
狐王脸色沉了又沉,有些哭笑不得:“臭小子,我只是高兴她为我们玄狐一族添丁罢了。”
银狐看了他父亲好一会,看他确实没别的意思,才作罢。
拉着花戎坐下,毫无感情地又扔了句:“她还没吃饱,赏的东西给我捡个好的储物戒装好,等会回去,我们慢慢看。”
狐王嘴角一阵抽搐。
他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但至少来找他要东西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
哪像他儿子,好像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一样。
只知道要钱,要钱的时候态度还不好。
上辈子欠他的!
花戎也有些看不过去,她发现银狐真是个脾气蔫坏的坏蛋,对朋友也是,对父亲也是,也不知道他这个奇怪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虽然她只有养父母,养父母对她也不好。
但,至少,她面上对他们还算和和气气,几乎没有忤逆过他们的意思。
要是天天像他这么作妖,早被打死埋了。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像明玥上仙那样聪明又知书达理的大好人,没资格说别人。
她抬头看了眼狐王,大概是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不过比银狐苍老一些。
就是身影落寞,让人看着心生酸涩。
花戎小声地劝银狐:“你也别那么凶,毕竟是你父亲。”
见男人不悦地睨着她,她赶忙捻起勺子给男人打汤:“你看,他孤零零的样子多可怜。”
一听这话,男人瞬间笑出了声。
堂堂一族之王都能被你称作可怜,那还有谁不可怜?
看来以后走大马路,看见老人得把蠢媳妇扯远点。
免得被卖了还傻乎乎帮人数钱!
银狐:“他,孤零零?后宫一堆美人都宠不过来,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两人声音不大,但不妨碍狐王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个疯儿子是没救了,还是儿媳妇好,指望得上!
想着,又笑嘻嘻地看向花戎:“边上的樱华宫安静又离偏门近,你可愿意住那?”
花戎正欲点头,毕竟老人家嘛,自然是喜欢和孩子一起住的。
却被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她不喜欢樱花树,也不喜欢住这里。”
言罢,又看向花戎补了句:“你不喜欢,是吧。”
花戎扯了扯嘴角,闷闷答了声:“是。”
虽然是事实,但感觉哪里怪怪的。
狐王有些尴尬,自言自语了句:“不喜欢樱花树?”
小姑娘不都喜欢这样粉粉嫩嫩的东西?
因为宫中美人多,他还命人在王宫里种了好多樱花树。
到处都是。
真是奇怪,儿子之前喜欢的那个明玥,不也喜欢樱花树吗?
想到此,他突然了然。
罢了,还是等哪天把樱花树铲了,种上别的花,再喊儿媳妇回来住吧。
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安心些。
免得这个冷冰冰的儿子把孝顺媳妇气跑了。
而且,他看出来了,这个混不戾谁的话都不听,就听那女人的。
以后要管他这个疯儿子,还是得从儿媳妇下手。
银狐见她吃得差不多,道:“我们该回去了。”
话还未落,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打门外响起,惹得男人眉头一皱。
不用抬头,都知道这个恶心人的声音是那个两面三刀的艳姬。
他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倒自己送上了门。
来得正好!
艳姬一进门就跪倒在地,梨花带雨地哭诉:她全不知情。
刚刚,她听到狐王要禁足她三个月,不顾卫兵的阻拦,就冲了来。
不过是一个没过门的儿媳妇,死了就死了。
何况,人不好端端在那坐着,一根头发都没掉。
凭什么她损失了十几个人,还被禁足?
要是三个月见不到大王,她还能是宠妃吗?
银狐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毫不遮掩。
那个贴身婆子都招了,她还在给自己找补。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老东西要怎么护着这个贱人。
狐王瞥了眼艳姬,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
一点眼力见也没有,长得再好看有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