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怒视着姚白竹,“你打我。”
姚白竹甩了甩手,打巴掌挺爽,就是有点手疼,“打得就是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老娘平时吃的差是融入贫下中农生活,却被你喊穷鬼。难道在你眼中,所有的贫下中农阶级都是穷鬼吗?今天你给我记着,我打你,不是我自己要打你,而是替被你骂的老乡们打你,你要是不服,就去找大队支书,找公社书记,看看你骂贫农穷鬼该不该打?”
王爱菊想反驳,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你今天怎么不吃粗粮,吃这么精贵的鸡蛋挂面?”
姚白竹挑眉斜了她一眼,“咋,老乡就不能改善一顿生活啦。难道你觉得老乡就得一辈子吃糠咽菜?”
王爱菊揉着泛疼肿胀的脸,怯懦道,“没,我没有。”
高山大队都是农民,且绝大多数都是贫下中农,他们心心念念的就是不再过吃糠咽菜的苦日子,要是知道她这么咒他们,非骂死她不可。
她可不敢惹这些穷地方的刁民。
她可是见识过农村人吵架打架的威力的,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大娘就能把自己给撕了。
“不这么认为就好,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对我吃饭有意见,我一定把今天你看不起农民,看不起老乡的话,宣传的全大队,不,全公社都知道。知道了没?”
“知,知道了。”
王爱菊啜泣着说。
“行了,滚吧,别耽误我们吃饭。”
王爱菊哭着跑到门外,被冷风一吹,突然反应过来,天太冷掉眼泪会冻坏脸,吓得她立刻擦干眼泪,转身往屋里跑去,一头扑到自己的床上呜呜哭起来。
赵如如赶紧上前去安慰她。
王爱菊哭完后,抽泣着问,“你说,她姚白竹怎么敢的,你看看,这脸上给我打得,呜呜呜。”
赵如如拍了拍她的背,“你忘了,她现在结婚了,有了人撑腰,自然就更加嚣张跋扈,这也正常。”
“结婚有什么大不了,我要是想结,随时都可以。”要不,她和李立功也把结婚证领了,这样,她也有人撑腰了。
王爱菊低着头,没看到赵如如眼中的光芒。
果然,她和李立功在一起了,还开始谈婚论嫁了。
姚白竹一个老黄牛跟郁寒青结婚了,而王爱菊一个丑货也能找到高大的李立功。
凭什么?
赵如如心中不甘,她也是海城的,李立功她也看中了,谁都别想抢走。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面上赵如如仍是一副好心安慰的样子。
厨房里
李秋娥饭量小,吃了一小碗面条和一个荷包蛋,剩下的都进了姚白竹的肚子。
原主的力气大,饭量也大,只是以前为了省钱都没吃饱过。
即使经常吃不饱,原主的身高也有165左右,要是营养跟的上,说不定能长个一米七。姚白竹上一世就这么高。
吃完饭,李秋娥主动包揽了洗碗刷锅的活。
姚白竹坐在凳子等她弄完一起回屋。
刚弄完准备走,就看到郁寒青抓着把挂面拿着个鸡蛋进来了。
李秋娥朝姚白竹眨眨眼,不愧是两口子,连开小灶吃的都一样。
郁寒青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问姚白竹,“你们吃过了?”
“嗯,你做饭吧。”
两人走后,郁寒青才开始做饭。
郁寒青抠门小气的名声是公认的。
知青们的粮食都是各管各的,厨房的壁橱,每人一小块地方,各自买了锁,自己锁起来。
郁寒青也是这样,不过,他只放了粗粮,但凡精细一点的东西他都锁到了炕柜里,更绝的是,他还每天检查一遍。
开小灶也是等大家都吃完,才到厨房做。
无论谁说什么,他都不给外人吃一口。
据说有一次,他从国营饭店打包了几个肉包子回来,被村里的小孩子闻见味了,几个孩子跟了他一路,要也要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他一点不为所动。
有一个小孩子把大人都喊了过来,郁寒青都没给。
不仅没给,还当着馋孩子的面,把肉包子吃了个精光,馋哭了一群小孩。
从那之后,高山大队的小孩子再也没问他要过吃的。
就连大人,都说他是个四五不着六的愣货,跟一群小孩子抢吃的。
郁寒青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此刻,他正眯着眼,一脸享受的吃着鸡蛋面。
他不在乎穿住,唯爱吃点好吃的。但上一世,他被江小瑶那个女人和奸夫给下了慢性毒药,胃早早的坏了,最后得了胃癌,什么都不能吃,还要遭受病痛的折磨。
一米八多的汉子消瘦的只有八十斤。
他很想早点解脱,但是江小瑶两人为了他的公司和家产,不让他死,一直用机器和药物维持着他的生命。
还每天带着奸夫来病房气他,气得病危了再让医生抢救,乐此不疲。
直到他签了遗嘱,把藏宝贝的地方告诉了她,她才让自己死去。
死前,他用全部的意念诅咒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再睁眼,就回到了江小瑶睡他的那天。
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