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
闵赢赶上前,凝于披着男人西服外套,半缩躲于黑火眠身侧的白水如;看似例行公事的询问,却难掩其中真切的关心。
黑火眠瞥一眼闵赢,应:“没事。”
他随后看向身后电梯口,倒在地上的廖明哲半截身体。
“就是,廖明哲已经去地府报道了。”
老板这语气,怎么自豪得就像廖明哲将成为他百万员工中的一员一样?
白水如的试用期危机意识即时兴起,赶忙看向黑火眠,眨着狗狗眼龇着牙粲然一笑,郑重道谢:
“老板,刚才谢谢您及时赶来救我!”
男人闻言,扭头上下打量她,“你真的没事吗?”
小姑娘连连点头,转了个圈示意自己毫发无伤,笑嘻嘻地“咩”了一声。
黑火眠紧抿唇线这才松弛成一段两端略略上翘的曲线,点点头,“那就好。”
白水如才想扭头看向身后的电梯,即时被黑火眠伸手挡在眼前。
“女孩家,别看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男人的温声劝阻,随微凉夜风一同贴着白水如耳畔传来,惹得她心头莫名一颤,却又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好痒。
“没事的。”
白水如嘴上说着,却乖顺回转身、略略低头,在心里默念了一声佛,暗暗叹道:
廖明哲啊廖明哲,我提醒过你要悬崖勒马的……
我回去后为你诵一遍《地藏经》,待你在地府受判、承受酷刑后,按今生因果入道、往生。
白水如察觉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拍,抬眸看去,恰好对上黑火眠被墨镜所隔的双眸,恰如繁星星光透过夜空中的层层云雾,闪耀温和与关切。
小姑娘抿唇回以浅笑,轻轻点头。
闵赢正蹙眉抿唇,默然品味着两人山鸣谷应旁若无人的互动,就被属下请去查看廖明哲的尸体。
此时,警/方后援部门赶到,或勘察现场、录口供,或治伤、包扎,在红、蓝警示灯衬托下,荒废已久的烂尾楼,以及染上夜色的空气都透着格外忙碌的气息。
闵赢布置完工作,又回到白水如身边,歉意解释:
“我们通过交通监控系统找到他们的行踪,就马上赶来了。抱歉,还是让你受惊了……”。
闵赢正说着,发觉白水如正一瞬不瞬地凝着自己,他神色即时转忧。
“是不是现在才察觉哪里受伤?还是被吓到了?”
闵赢赶忙转身看向正向他们而来,预备做笔录的助手,“立即联系心理专家……”。
“闵,闵赢哥哥!你是闵赢哥哥吧?!”
白水如突然上前两步,看着闵赢惊喜唤出声。
黑火眠的脸色早已因此多云转阴,墨眉眉头微聚。
闵赢保持着唇角上嘱咐好助手,视线落回眼前的小姑娘,笑应:
“小水如,你终于认出我了。”
“……呵”,白水如讪笑应:“哥哥大变样了,我认不出了。”
我才想起原身还有这么一个邻居哥哥……嗯?
怎么似乎……原身对这位邻居哥哥还……
李游见状,忙以手遮在唇边,凑近黑火眠汇报:
“忘记禀告您,这闵赢和白小姐是青梅竹马的邻居……”。
黑火眠立时扭头睨了一眼助理,墨镜后的桃花眼虽飞快且微弱地闪掠过青黑色光芒,却仍令李游抖了抖、后退半步。
李游顿悟,忙低眸吞了吞口水,再度上前,纠正:
“是从小一起长大……不,在他们两人的父母年轻时……”。
李游小心觑着自家老板变幻不定的神色,一个词一个词地徐徐吐着:
“工作单位分了相邻的两套房子给他们两家……”。
这个男人和我家小毛笔青梅竹马,那我算什么?
不,我还没确认她是我的小毛笔。
“还有吗?”黑火眠几乎是咬着牙,挤出问句。
李游吞了吞口水,点点头,又旋即摇摇头,快速觑自家老板一眼,又赶忙低垂眉眼。
“到底有,还是没有?”黑火眠的语气开始强硬。
四周正在工作中的刑/警不约而同看向他们这边,随后不明所以地挪开了几步。
李游因老板毫不收敛的压迫气场后退两步;他敢担保:如果不是周围都是警/方,他肯定早已经跪下来了。
“白,白,白小姐她……”。
“闵赢哥哥,这位是我老板,”白水如恰如其分地插话,解救了双腿发颤的李游。
李游吁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默默后退,再后退,直至退出战区。
白水如抬手比向黑火眠,纠正:“不对,他现在还只是我未来老板。”
我要是说错话惹怒了黑什么眠,说不定他会延长我的试用期!
黑火眠听闻,脸霎时间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小姑娘笑嘻嘻看向闵赢,“我还在试用期中。”
闵赢留意到白水如身上所披的西服外套,与黑火眠身上的正是一套,再看向黑火眠时露出了客套的微笑。
“水如,你一定是被吓到了。你忘记几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