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说了一个字。
嗓音沙哑,带着晦涩难懂的委屈。
他不后悔,二蛋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战友。
如果自己不那样做,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二蛋,他还有家,还有父母和弟妹要养。
自己只有一个人,没有人要养,也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就连亲人都不要他,他还指望着谁呢?
安以南把他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年代这个动作会出格,可她想不到别的安慰方式。
她很难想象,如果北北出事儿了,自己会不会疯癫。
“哭吧。”安以南简单的两个字。
小康的眼泪默默地淌了下来,最后更是直接绷不住了,嚎声大哭起来。
安以南把那个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让小康毫无顾忌地发泄情绪。
他一直紧绷着,他和二蛋是同一时间入伍,二蛋是因为吃得太多了,家里养不起,就托人给他送到了部队。
可是小康不说家里。
后来她听陈训说过小康的情况,小康家就在京都,他的母亲生病去世了,而他的父亲没过半年就娶了新人,他就成了家里的眼中钉肉中刺,后来他自己退出了那个战场,一个和他亲父亲的战场。
“任何人不要你,你也得要自己。”安以南拍着他的头,好像哄孩子一样。
陈训、张谦、二蛋、谢圆圆和姜云朵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而坐在长椅上的小康,没有发现其他人。
安以南的眸子微微的凝了凝,并没有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