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散,香味飘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自肚间响起,他竟饿了。
却不是因着那盅鱼汤,却是另外一盘,简简单单的,拍黄瓜。
黄瓜! 萧怀雪倏地清醒了过来!
同时,他亦发现自己再度动弹不得的身子 萧怀雪反应了一下,而后突然顿悟了过来,眼睛瞪大,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这妖女!还不给寡人滚出来!”
不远处窗帷地下,一道清丽的笑声传来,来人淡定安然地走了出来,慢慢踱步来到他身边:
“怀雪,肚子饿时可不能大喊大叫哦。”
没人看见,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这暴君恼羞成怒至此,甚至不自觉间飘红了脸颊。
花了一番力气,总算让这暴君乖乖听话,枕在了她膝上由得她一点点扎针。
阿宁方才的确是有些置了气,出去吹了吹晚风正值婉柔入了得闲殿,偷摸着听了这番可怜的对话,阿宁气也笑了大半,变戏法似变出这么一盘拍黄瓜来,总算拍醒了身下这颗宝贝榆木脑袋。
可抱怨还是该抱怨的:
“怀雪,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莫要凶神恶煞的叫人来抓我。”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萧怀雪挑了挑眉:
“方才是寡人一时疏忽这才让你得了手施了麻药,你是何时——”
“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
萧怀雪瞪大眼:“哪个时候便?!”
这妖女当真心思缜密,委实可怕!
阿宁配合着他,脸上显出一点阴深深的笑来,道:
“我到底要同你说几遍万不可以貌取人。”
萧怀雪气急,眼下他是知道了!
经过中途这么一折腾,此次施针花了比平日里多上几分的时间,待到一切归于平静已经是亥时。
萧怀雪药性未除,幸好是在榻上,阿宁只需要稍微将他挪一挪身子盖上层棉被即可,倒也便利,否则也不知要挨这臭脾气的人多少骂。
她的身子逆着月光,勾出盈盈身段来。萧怀雪不言一语地看着她,眼下批不了奏折也了无睡意,倒也不知该干些什么。
阿宁想起今日这些烦心事,不得已,只好将原后的事宜提前,主动向萧怀雪开了口:
“陛下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同我打的那个赌?”
她指的是宋晚贤之事。
夏丘低势高,多山,多夜雨,不宜种植大米水稻,因而也是西澜国其中一大水稻买主,近几年双方于边境处公平贸易,以币易物也算相安无事。
可谁知,就在前些日子,西澜国那边突然反悔,不打算用钱来换大米了,指名道姓地,非要夏丘名茶毛软交换,以大米换茶,态度坚决,竟是一分也让不得。
负责镇守南疆的小官协商无上,故层层上报,将此事一点点传到了朝廷,萧怀雪这边还没传上来,中途已经叫好大喜功仗义抒怀的段易给知道了。
当即气急,将那西澜米商大骂特骂了一顿,直说你们个西澜俗人,一点臭大米竟敢换我夏丘茶王毛软,当真癞□□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