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巧和白孟尚想说什么,可又是自己闺女先给人家写的信,真是有苦说不出。
思来想去那郡王还是个鳏夫,更愁了。
白槿桐刚想解释点什么,又觉得自己的解释好像有些多余。
不解释还好,解释起来还会给他们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会让家里人更误会。
见爹娘他们都没有看着自己,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结果玄瑞开口了。
“主人,玄瑞觉得今天祺郡王好奇怪。
玄瑞把主人给祺郡王的信带去之后,郡王在拆信时脸越来越红,玄瑞好奇就问郡王为什么脸这么红。
主人你猜那祺郡王说什么?”
别以为玄瑞真会等着白槿桐回答,它就是学人类说话,因为着急想知道答案,自己迫不及待没等人问就说出来了。
“那祺郡王说他是练武练的热,才脸红的!
可是祺郡王根本就没有练过武!
玄瑞先去的祺郡王府,发现祺郡王还没有回家,就又去了皇宫,看到祺郡王之后一直跟着他回到祺郡王府,才下去把信给祺郡王的。
这一路上那祺郡王根本就没有练过武,还是骑马回家的。
那祺郡王为什么要撒谎呢?”
玄瑞觉得这里面肯定大有深意,它一定得学会了,说不定下一次自己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那边原本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家人,听到玄瑞这番话,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特别是洪天巧和白孟尚。
夫妻人二人先对视一眼:完了完了!
闺女真的给人家写情书了!
闺女看上谁不好,看上一个有娃的鳏夫?
虽然这人身份高,可是他年纪大呀!
还是个鳏夫!
这这这……
洪天巧:实际上,那祺郡王也只比闺女大八岁而已,如今也才二十二,正值小青年一个。
白孟尚:可他是个鳏夫!
洪天巧:而且家里条件又好,身份又高,也没有兄弟争家产。
白孟尚:可他是个鳏夫!
洪天巧:家里关系也就有一个外出的姑娘,而且那姑娘身份跟娘家也是没法比,还不得娘家喜欢,挺好的女婿人选。
白孟尚:可他是个有女儿的鳏夫!
白孟尚见媳妇越想越满意,着急了。
人家不一定看的上咱家,门第太低了!
洪天巧:确实。
就是因为家庭条件太好了,身份太高了,不一定能看得上他们闺女。
那闺女岂不是很可能还没开始就要失恋了?
那会不会打击第一次动了春心的闺女的自信心?
要是因为这打击,导致闺女以后再不相信爱情,要孤独终老怎么办?
作为爹娘的白孟尚和洪天巧,两人你来我往的眉眼官司,一会儿就把可能的情况,从头想到了尾。
白槿桐听玄瑞说的这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看爹娘那一脸便秘又舒畅,到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
不能再让他们瞎脑补了。
直接把那装着蛊虫的小瓷瓶拿出来,给一家人看。
“这是蛊虫。
是凤临国太子给河汉的,那封信也是凤临国太子给河汉的。”
一家人看到那蛊虫都惊的脸色剧变。
白槿桐也没让他们发问继续道:“信的内容是凤临国太子让何汉把我骗出去跟他私会,有机会让何汉把这蛊虫下在我身上。
这是情蛊,下了之后我就会对那凤临国太子死心塌地。
我想着咱们龙国的太子不是被下过蛊毒,还不知道有没有抓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所以就把这条线索给祺郡王看了。
至于祺郡王为何脸红谎称要练武,那是因为玄瑞你是只鸟,他跟你解释人情世故太多,怕你听不懂,干脆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白槿桐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说完自顾自的端起饭碗吃饭了。
惊呆的一家人:好像也确实是他们想多了。
那祺郡王脸红,肯定也是被那凤临国太子的不要脸给气的。
就是他们这会也是又气又惊的脸红了又白的。
“咳咳……”
白孟尚和洪天巧夫妻俩又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即便如此,他们也觉得祺郡王对自己的闺女好像事事太过上心了点,单看是很正常,但一跟他对待别家姑娘情况比起来,就很明显了。
以免真的会发生他们想的那样,所以决定晚上还是要和闺女好好说说。
饭后一家人照例陪着太夫人遛食,天很快就黑透。
白槿桐刚洗漱好躺下,娘过来了。
“娘你这回来是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
咱娘俩也不说那些虚的了。”
这会没人,做娘的也就不跟女儿拐弯抹角的。
“我觉得那祺郡王对你可能是否真有点儿不纯洁的想法。
娘就是想跟你说,如果你哪天要是也看中人家,决定要和他谈婚论嫁前,思量好。
他有个女儿,你要是和他在一块之后就成了后娘了,后娘好说不好听也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