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本来还在悲伤中,特别是柳父柳母,虽然柳氏不是他们最疼爱的孩子,但也是他们寄予厚望的。
还指望柳氏帮衬她弟弟呢,现在死了,两个外甥年纪也大了,他们娘没了,以后他们跟外家也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淡。
想让白家再帮衬柳家,也是越来越难。
所以他们也是真哭的伤心。
柳家目前就这个女儿嫁的是家里最好的,特别是白家大房,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刚想着能不能沾点光,结果现在柳氏死了。
听白仲泽受伤了,一窝蜂上来关心。
也都看见被白槿桉撸起袖子露出的挠伤,长长的一条抓挠痕迹,且还挖的很深。
就像白槿桉说的,挖掉了一条肉的样子。
“这是谁挠的?
白仲泽你跟谁打架了?”
“是啊,老二你说,要是那人的不对,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白孟尚再次承诺。
柳家人听了都差点兴奋上了,想起这还是柳氏的灵堂上呢。
“就是啊仲泽,有你大哥在,谁打的你只管说。”
柳母想着能在这时跟白家大房搭上关系,那是再好不过,就顺着白孟尚的话说。
“没有,没跟人打架!
你们都不要问了,呜呜……”
白仲泽是真的想把这些讨厌的人都给弄死,但是又没那个本事,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
他就应该昨晚就把柳氏给埋了,就不会被那死丫头发现,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破事。
他真要疯了。
“现在天气炎热,不易包扎,老夫给开点药膏擦着。”
大夫给看了看那伤口,直接让跟着来的药童回去拿药去了。
付风远夫妻俩见那边被柳家人围起来了,他们规矩的给柳氏敬香。
刚敬完香,付风远看见小姨子的眼色,往棺材里看去。
一看之下也看见柳氏那翻断的指甲,和乌紫的唇色,眼睛顿时睁大。
“二婶是怎么死的?”
付风远一见异样习惯的脱口而出。
死人的案子他也常见到的,对于简单的尸检也知道些。
看着柳氏不正常的唇色和受伤的手,觉得这事有蹊跷。
那边被柳家人包围起来的白仲泽,没有听见。
但在最外围靠近这边的人,是柳氏的侄子,听见付风远的声音,觉得不对劲,走过来。
“你说什么呢?”
“我见二婶身上有伤,唇色也不对像是喘不上气憋的,手还受伤了,觉得有蹊跷。”
付风远接受到白槿桐的肯定眼神,就直说了。
“哪里受伤了?”
那人惊讶的问出声,也大着胆子往棺材里看。
刚才敬香他没敢看,但现在不一样了,二姑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他要是把这件事给办成了,那以后还不就成了白家的恩人了!
结果可好,那边白仲泽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胳膊肘上的伤给糊弄过去,那柳氏的侄子,直接炸开了。
白槿桐见事情是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就功成身退了。
这事人家柳氏自己闹起来,比他们来做更好。
“二姑你死的好惨啊——白家大伯父您可要给二姑做主啊~~”
白孟尚:!!!
真是谁家都有糟心的二百五亲戚。
你二姑死的有惨,不该是找你二姑父给做主吗?
“二姑死的蹊跷,她后脑有个大包,明显是被打的!
还有她手上指甲都断了,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那柳家侄子说着,扑通跪在白孟尚跟前。
没办法现场最大的就是这位,不找他找谁?
至于为什么不找二姑父,是因为他觉得二姑身上这伤,有可能跟他的两个小妾有关。
他觉得二姑的死就是后宅女人们之间的相争所致,二姑肯定是被那两个小妾给害死的。
要是找二姑父,万一二姑父包庇他那两小妾怎么办?
所以就求到白孟尚这来了。
“这事……”
白孟尚一脸很是为难的样子,这事他才懒得惹一身骚呢。
让柳家把事闹大才好。
“什么?
怎么会?
我才回来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白仲泽装疯卖傻的跌跌撞撞扑到棺材跟前。
白槿桐清楚的看见他脚步踉跄,但袖子精准的揉到眼睛上,眼睛瞬间通红,眼泪流不停。
“请仵作吧。”
付风远一出声,白仲泽又僵了一下,忙不能接受的摇头悲凄道:“不!
夫人死的那么惨,怎么可以还让仵作凌辱她!”
“二叔,你不想让二婶九泉之下瞑目吗?”
“是啊,请仵作!
我的女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柳老夫人见白仲泽拒绝请仵作,跟孙子想到一块去了。
觉得一定是白仲泽的那两小妾害死她的女儿的,简直不能忍。
白仲泽扑通跪在柳老夫人面前,“岳母,就让芬屏安息吧。
难道您想让她不能入土为安吗?
您想让